嗖!砰!
杰洛特愣住。支鹰羽箭射进树干,与他头部等高。他朝箭杆所指方向望去,因为它就是从那儿射过来。大约五十步外还有个地洞,是树桩拔出后形成:纠缠根须,bao露在外,上面连着大量沙土。更远处是大片黑刺李,黑暗被桦树光泽树干分割成条状。不出所料,他没看到任何人
“别动。”杰洛特跪在他身旁,“伤到哪儿?没看到箭……”
“那支箭刺穿。折断箭头,把它拔出来……听说,杰洛特……”
“别说话。”杰洛特吩咐道,“你流很多血。肺被刺穿。见鬼,必须带你离开!你来布洛克莱昂干吗?这儿是树精领地,是她们圣所,没人可以活着离开。你不知道吗?”
“回头……”菲斯奈特呻吟着吐出口血,“回头再解释……现在,带离开这儿……呃!该死!轻点儿……呃……”
“搬不动你。”杰洛特站起身,四下打量,“你太重……”
上那些人,拦住他们,再把他们送回去。他觉得,尽管发生这种事,但还不算太迟。
他想错。
他找到第二具尸体。如果不是尸体手中剑反射阳光,猎魔人恐怕根本发现不。那是个成年男子,深灰色简朴衣物表明他卑微出身。两支箭刺进他胸口,除箭杆周围血迹,衣服崭新而干净:这说明他不是普通仆人。
杰洛特四下打量,看到第三具尸体穿着皮夹克和绿色束腰外衣。尸体四周地面踩得稀烂,苔藓和针叶陷进泥土。毫无疑问,这人死前挣扎很久。
他听到声呻吟。
“那就别管,”受伤男人喃喃道,“别管……但你要救她……看在所有神灵分上,救救她……”
“救谁?”
“公主……呃……找到她,杰洛特……”
“见鬼,安静点儿!去找点东西,把你弄出去。”
菲斯奈特大声咳嗽,又吐出口血。黏稠鲜血顺着他胡须滑落。猎魔人咒骂声,跳出地洞,查看四周。他需要两棵小树,于是去空地边缘,他先前在那儿见到过棵赤杨。
他迅速拨开几根杜松枝,发现隐藏深邃地洞。洞里有个体格健壮男人,躺在,bao露松树根上。他头发和胡须都是黑色,与死人般苍白脸色截然相反。男人鹿皮紧身短上衣早被鲜血染红。
猎魔人跳进洞中。受伤男人睁开双眼。
“杰洛特……”他呻吟道,“哦诸神啊……定在做梦……”
“菲斯奈特?”猎魔人惊讶地问,“你怎在这儿?”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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