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法必须找到下得手人。于是他和同辈长老煽动民众,让民众决定耶稣应该被钉死。他们承担着真实、实质性罪名。如果民众大声疾呼,要求释放耶稣、钉死巴拉巴,彼拉多定会照办,该亚法阴谋就无法得逞,犹大也不必退还沾血钱。
“看样子们已经找到答案:拿撒勒人耶稣死,罪在民众。严格来讲,首先是民众被寂寂无名*员欺骗,然后被寂寂无名长老煽动,希望耶稣被处死,最后没名没姓士兵动手杀死他。但切都源自民众,还有比民众更没名没姓吗?民众定义,不就是无名氏吗?这样看来,整件事水落石出:有罪犹太人,有罪罗马人——他们只是挡箭牌,是混淆视听熏鲱鱼(14),这和阿加莎·克里斯蒂惯用手法如出辙。难怪那些随处可见粗人会认为隔壁犹太人杀死耶稣,因为那更具体。但神学上事实是:无名氏杀死拿撒勒人耶稣。那谁是无名氏呢?”
玛丽亚顿下。片刻沉默后,欧塞比奥如梦初醒,意识到妻子正在等待他回答。
“哦!不太清楚。从来没有——”
“无名氏就是你,就是,就是们所有人。们杀死拿撒勒人耶稣。们就是民众。们就是无名氏。写进历史不是犹太人罪,而是们所有人罪。但是们那快就忘记这点。们不喜欢罪过,对吧?们惯于文过饰非,将罪过转嫁给他人。而且正因为们厌恶罪过,所以们记不住福音书里是谁杀死受害者,就像们记不住阿加莎·克里斯蒂侦探小说里是谁杀死受害者。
“说到底,这难道不是形容耶稣生平最简洁方式吗——起谋杀案?条生命被夺走,受害者完全无辜。是谁干?谁有作案动机和时机?尸体上有什痕迹?它说明什?这需要名优秀侦探来破案。凶案发生多年以后,这位世纪赫尔克里·波洛出现,他就是塔尔苏斯保罗。基督教始于保罗。最早基督教文献就是保罗信件。们从这些信中获知耶稣故事,这比福音书上耶稣生平早若干年。保罗立誓把耶稣事件查个水落石出。他使用自己‘灰色细胞’,四处查访,听取证词,仔细查看事件记录,搜集线索,研究每个细节。在去往大马士革路上,他眼前闪现出个画面,顿时恍然大悟。在调查接近尾声时,他得出唯可能结论。然后他开始布道,开始书写;耶稣也从个失败弥赛亚(15)变成替们背负原罪神子。保罗使得拿撒勒人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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