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还是往右？”托马斯再次问道。他朝那人又靠近
些，试图和对方拉近关系。
蛋黄晃晃。这个瞬间，整个小镇都屏住呼吸。
“
不知道！”最终那个胖子尖声哭起来，蛋黄洒落地。他拨开人群，撒腿就跑。望着这位小镇名人迈着罗圈腿，笨拙地沿街跑远，托马斯不禁目瞪口呆。他就这样失去唯
盟友。
个人开口说：“有可能是往左，也有可能是往右。说不清楚。”
旁人纷纷低声附和。现在，人们看样子冷静下来，最初好奇心渐渐变为焦躁不安。他脚已经松开油门，引擎也熄火。他跳下车，把启动摇柄转起来。他恳求聚在车前人们：“请听
那人高声回应，人群中也响起不少附和声：“动！动！看见。轮子动！”
个声音喊道：“你问题解决！”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和掌声。托马斯希望他们全都消失。他帮手——那个胖子，得意地重复道：“动，比上次动得多。”
托马斯招手让他靠近。那人只是侧身挪小步。
“太好，太好，”托马斯说，“非常感谢您帮助。”
很复杂，不想麻烦您。不过您可不可以告诉，那个轮子，就是您面前那个，在转吗？”
那人后退步，低头看看车轮。托马斯握紧方向盘向侧转动。在车静止时，这个动作十分费力。
“现在，”托马斯高喊道，“它转吗？”
那人脸困惑。“转？没有。如果轮子转起来话，你车就动。”
“意思是，它向反方向转吗？”
那人矜持地眨下眼，然后点点头，动作轻微得难以察觉。假如在他光头上打个生鸡蛋，此时蛋黄也只会微微晃动。
“还请您告诉，”托马斯身体前倾，字顿地继续问，“轮子往哪边转？”
“哪边？”那人重复道。
“是。轮子是往左转还是往右转？”
那人低下头，很明显地咽咽口水。人们都在等待他回答，种凝重沉默在人群中蔓延。
那人望向车尾部。“反方向？不，没有，车也没有往反方向移动。它根本没有动。”
围观人纷纷点头。
“对不起，是没说清楚。不是在问轮子本身有没有像马车轮子那样转，想问是，它有没有——”他努力搜寻合适词，“它有没有踮着脚尖旋转，像芭蕾舞演员那样？”
那人迟疑地盯着车轮，然后看看左右人，但他们都不愿擅下结论。
托马斯再次猛打方向盘。“轮子动吗？难道点儿也没动吗？”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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