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比去任何地方都舒服,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家里茶泡饭,哪里都不愿意去,天气炎热固然也是原因之。连头带尾三天里,根本没有好好谈谈,只是无所事事地虚度过去。
鹤子回去以后又过几天,动身日期已迫在眉睫,只剩下两三天。天,亡父妹妹大家管她叫“富永姑母”位老太太突然到来。幸子从没见过这位姑母,在那炎热骄阳之下,她从大阪来到芦屋,定是有什事情,这点幸子早就看出来,而且对她来意也大致觉察到。果然像幸子猜测那样,她是为雪子和妙子事情而来。就是说长房在大阪,两个妹妹以前东住住西住住,本来没有什问题,可是今后就不能这样,因为她们姐妹俩既然是长房人,就该趁搬家机会和长房起搬去东京。雪子用不着另外准备什,明天就可以回上本町,和全家道动身。妙子因为有工作,需要收拾安排,多少得耽搁些时候,那也没有办法,不过两个月以后,也得离开神户。这并不是不让她继续搞她工作,去东京后仍然可以埋头做她布娃娃,按说在东京干这种工作反倒比较有利。姐夫认为既然妙子工作已被社会所承认,只要制作态度认真,在东京也同意她有自己工作室。老姑母说:“其实,这事本来鹤子小姐上次住在这里时候就应该提出来商量,那时因为是让她来休养,不愿提出这种麻烦事情,所以什也没有说。后来她对说,‘希望姑母去说—下,辛苦您老人家。’今天是受鹤子小姐委托才来。”
姑母这番话,早在听到长房要迁居东京那天起,就知道总有天要提出来。作为当事人雪子和妙子,尽管嘴上没说什,可是心里都很愁闷。按说当初明明知道鹤子人忙着搬家,姐妹俩本来不用吩咐就该去上本町帮助大姐收拾行李,可是她们却尽量回避着不去。雪子总算被叫去星期,妙子却推说近来特别忙,埋头在自己工作室里,连芦屋都很少来;还是鹤子住在芦屋那几天里来过个晚上,至于大阪,她次也没有回去过。原因是她们两人都想借此机会先发制人,表示她们不愿去东京而愿意留在关西志向。姑母后来又对幸子说:“这些话只在你这里讲讲,雪子小姐和细姑娘为什不愿回老家,据说是和辰雄姐夫合不来,可是辰雄姑爷决不是雪子小姐她们所想象那种人,他对两个小姨子并没有恶感,只因为出身于名古屋世家,思想方法比较古板。像这次搬家,如果她们姐妹俩留在大阪,不和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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