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元里思想影响粮料院人犹豫会儿,老老实实道:“若是大人不介意,可否让兄弟们将这些钱财送回幽州,以供军中或者粮料院
周公旦面色虽苍白潮红,但眼神却有神极。他接过身边人递来水杯,举动并不像是生病样子。
他抿口热茶,对粮料院人道:“果然不出所料,没在身边规劝人,吴善世越发狂妄自大。”
尤其在称帝以后,甚至连表面宽宏大量也不装。
粮料院人道:“大人料事如神。”
周公旦忍俊不禁,“并非是料事如神,而是吴善世这人太过容易被看透。”
周府。
吴善世被带到卧房门外,仆人殷勤地送上椅子。等吴善世坐下,周公旦虚弱声音从昏暗卧房中传来,带着股子病重腐败味道:“多谢陛下前来探望臣,只臣这身子实在不争气,怕令陛下龙体染病,只好委屈陛下坐在门外。”
吴善世叹口气,“文宁,你好好休养,需要什药材尽管同朕开口。你是朕功臣,朕身边不能没有你啊。”
“陛下……”周公旦感动地开口,低低咳嗽两声,又有气无力地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将贾青将军放出来?”
吴善世闻言,顿时冷哼声,神色变得冷淡,“等他什时候认错,再什时候放他出来吧。”
当身边全是阿谀奉承小人时,曾被谋士们辛苦扶起来吴善世毫无疑问会立刻滑向深渊。
粮料院人道:“大人可是做好准备?主公吩咐过们,最迟这个月底,必须带您离开冀州。”
“劳烦主公等待许久,已做好准备,”周公旦笑笑,道,“除这个人和带来那头驴,也没什要带走。”
粮料院人惊讶道:“您在冀州所获得钱财不起运走吗?”
周公旦哈哈大笑,神色颇有几分不明显轻蔑,“吴善世脏钱,不要也罢。”
周公旦沉默片刻,劝道:“陛下,狱中艰辛,如今又是深冬,纵使贾青将军武艺再是高强也熬不过这寒冬。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贾青将军会被冻出毛病。”
吴善世皱眉,若是旁人劝他要放贾青,他已经发火。但因为是周公旦,他忍下火气,但本就不虞心情变得更是糟糕,吴善世也懒得在这里继续和周公旦说下去,直接大手挥,起身道:“朕已给他送被褥,此事莫要多说。你且休息吧,朕走!”
侍从恭送天子,很快,外头声音变沉寂。
屋内,周公旦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吴善世逐渐消失身影。
他微微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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