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气氛太好,哪怕是关之淮也和几个同僚喝几壶酒,扯开腰带,面上带上些笑容。
何琅问道:“关大人
元单嘴角抽抽。
他看向对面大将军部下。
杨忠发和何琅这两位大人每日喝酒游玩,要在家中陪着夫人孩子,要钓鱼春游。和大将军部下相比,他们每个人可谓是起得比鸡早,睡比狗晚。
这还叫好逸恶劳?
那他都快不认得好逸恶劳这四个字。
另侧元楼也听到他们对话,插话道:“崔先生,听乐君说您先前直隐居在山下,过得是无忧无虑、品茶赏雨悠然日子,这两月忙碌,您可否能够适应得来?”
崔言乐呵呵地点着头,“能适应,能适应。”
他看着宴席上或敬酒共饮人,或高歌跳舞人,心中也想要跟着高歌曲。但他性子腼腆,又不好意思这般做,于是抿口酒,悠悠然道:“先前忙碌才能让这短暂空闲显得更加珍贵且快乐。你们瞧诸位大人,若是让他们日日空闲,可还会像如今般心爽神怡?以往日子确实舒服,但相比起来,还是更加喜欢如今日子,甚至觉得还不够忙。”
元单:“……?”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崔言,筷子都掉在桌子上。
元单欲言又止,含蓄地道:“哥,崔先生,你们不觉得如今日子已经过于忙碌吗?”
元楼正正神色,义正严词地道:“文翰,你怎可这想?们事务繁忙乃是乐君对你信重,当初来幽州之时,你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帮乐君分忧,要做出番事业。怎来到这才五个月,你就开始懒怠呢?”
这两个月忙得都瘦许多元单被元楼这训斥,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好吃懒做。他想起先前决心,心中渐生惭愧,低头认错,“哥,知道错。从明日开始,要更加勤奋才是。”
元楼欣慰地颔首,“们都做得不够好,还要和崔先生多多学习。”
两兄弟悔过之后,起诚意满满地又敬崔言杯。
元楼听着这话,不由肃然起敬,他抬手敬崔言杯,因着这话开始愧疚起自己先前欣喜于可以躲避政务事,“和崔先生比起来,还是太过好逸恶劳。”
元楼越想越是羞愧,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元里赔礼认罪。乐君是信任他才委以重任,他怎可害怕公务之多呢?
他离开政事堂时还那喜悦匆忙,若是被元里知道,岂不是会对他失望至极。
元单本想说崔言是不是喝醉酒开始说胡话,就眼睁睁地看着元楼露出赞同却愧疚神情。
这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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