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袁丛云带领三万兵卒回来,楚贺潮都不至于手里士卒短缺到如此地步。
辛州几位将领并不认识元里,也并没有和元里相处过。但光凭元里是楚贺潮嫂子、是他们全军衣食父母这两点,他们就忍不元里被匈奴人这般侮辱。
这打不是个人面子,而是整个北疆大军脸。
楚贺潮脸色阴沉,眼中晦暗。
他怒火熊熊,甚至远超寻常人被污蔑与嫂子有染后应有怒火。
偶尔瞥上他脸色眼部下们也心中惊,不由感叹将军果然受不匈奴人如此污蔑自己和嫂子关系。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呼延乌珠是在故意激怒楚贺潮。
楚贺潮也清楚地知道呼延乌珠目,知道此时不应该冒然和呼延乌珠对上,而是应当从长计议。
但他确实被激怒到。
并且是从未有过大动肝火。
不止是他个人被激怒到,所有听到这句话将领们都怒不可遏,恨不得当即去给呼延乌珠个教训,让他再也不敢说出这样话。
但他们不知道,楚贺潮心中却是惊怒交加。
这惊,楚贺潮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而来。但就好像被戳穿什尚未发芽不为人知秘密般,令楚贺潮杀心顿起,戾气突生,他本能顷刻间就下决定,绝对要将说这些话人全部灭口。
不能留个活口。
这杀意来得太过猛烈极端,楚贺潮闭闭眼,压下心中翻滚杀心,冷静思索着。
呼延乌珠想让他们迎战,不管此战危不危险,都被人欺负要家门前,如果还不回应,只会动摇军心。但东西两侧驻扎匈奴骑兵同样不能忽视,旦全部兵力对准呼延乌珠,呼延乌珠两万骑兵随时可以掉头就跑,旦他两个儿子从三四百里之外突击长城,他们这些步兵跑死也赶不上救援。
这种挑衅,是个男人就忍不下去。如果真隐忍不发,只会于楚贺潮与元里名声有害,盆污水都泼上去,如果不应战,这叫楚贺潮和元里两个人以后如何自处!
在场武将之中,杨忠发和何琅是唯二两个见过元里。他们都对元里很有好感,心存佩服和尊重,即便知道呼延乌珠是在故意为之,杨忠发还是率先站起来,沉声抱拳道:“呼延乌珠欺人太甚,请将军允许末将前去应战!”
这战必须应,呼延乌珠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再也没有回旋空间。
何琅紧随其后,气得冷笑连连,“末将也愿往,实在忍不呼延乌珠对将军和元公子如此污蔑!”
他们开这个头,其他人再也不忍下去,也跟着哗啦下站起来,同抱拳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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