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抱拳行礼，又回到门前站立。杨公公转过身满面羞愧，跟元里请罪，“元公子，这是奴才
错，劳烦您跟奴才白跑
趟
。”
元里看着门房紧闭院落，摇摇头，“无事。”
楚明丰多智近妖，能少和他见面，便少和他见面。
再次回到闻道院
杨忠发：“……”
楚贺潮转身走向酒桌，“既然你说在汝阳县，那你就去把东西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就用你人头来替这十三万军饷。”
杨忠发脸部肌肉抽搐，“是。”
*
吵闹声越来越远，杨公公轻声细语地道：“您昨日进府太晚，大公子已经睡下。但今日是您和大公子大喜之日，最好还是见上面为好。”
眼睫落下片蹁跹影子，遵守着礼仪无可挑剔地对着楚贺潮行礼后，便跟着奴仆离开客堂。
楚贺潮扶住腰间佩刀，裹着黑皮手套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刀柄，看着元里背影，神色莫名。
杨忠发瘸拐地走到他身边，苦着脸卖惨，“将军，您看出什
来吗？到底是不是您嫂子人？要真是您嫂子人抢走那批货，咱们这可真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直接让您嫂子把东西还回来不就成？”
楚贺潮道：“你确定那批人就在汝阳县？”
杨忠发脸色正，“
杨忠发拿项上人头担保，绝对就在汝阳县！”
元里颔首，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楚明丰住地方极远，不知道转转绕绕多久，终于见到个偏僻精致院落。
院落前还守着两个护卫，杨公公走上前说两句话，其中个护卫点点头，走进院中通报。
但没过多久，护卫便面目歉意地走出来：“杨公公，你们来不巧，大公子刚刚才睡下。”
“又睡？”杨公公叹口气，“罢罢，你们莫要惊醒大公子，们等之后再来吧。”
楚贺潮敲着刀柄手指停，又不紧不慢地敲起来，“真是看不出来……”
“对啊，也没看出来什，”杨忠发啧啧感叹地看着元里背影，“如果真是他人，那可不得。看着才十几岁年纪，做事已经这成熟老道。如果不是带着人日日夜夜排查，根本发现不汝阳县集市上蛛丝马迹。”
楚贺潮直接笑，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因为喝酒耽误两个时辰，这批货也不会被别人抢走。”
杨忠发擦擦额头汗，“将军，错，再也不敢这混账。当务之急是拿到那批货，北疆十三万将士，就指望着这笔钱吃顿饱饭。”
“你也知道，”楚贺潮语气发凉，“刚刚那声笑是你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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