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布舒城堡，1927（5 / 15）

这辈子就是没完没地在宫殿和城堡、房间和回廊之间游荡，而且也正是在那里，在孤独中、在楼梯上和黑暗角落里，从幽灵嘴里而不是从保姆、老师和管家们嘴里学到数学和地理以及历史——马克西米利亚诺，不是指父母、叔叔舅舅、维多利亚表姐和艾伯特亲王给讲那充满不朽人物和使欧洲各个王朝（其血统犹如涓涓小溪汇成父亲不知维护而却发誓要使之像心灵和那玩具宫殿样永远保持纯洁无瑕高贵而热烈洪流，可是后来那些幽灵却告诉说他对讲不是事实，他血从来就是污浊）倍感光荣战役历史——所没有能够教给切。这说并不是因为听信那些说什个名叫玛丽·斯特拉女人才是平等菲利普真正女儿、说什外公路易－菲利普实际上是托斯卡纳位警官儿子人们恶毒诬蔑，那都是无稽之谈，如果真是这样，那血管里也就没有奥尔良家族血液。这说是因为有次看到法国亨利二世8和他情妇迪亚娜·德·普瓦捷在肖蒙城堡吊桥下做爱，尽管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因为还有次看到英国詹姆斯世9赤身裸体地躺在爱丁堡城堡砖地上大声呼唤白金汉公爵10同他交媾，不过没有对表姐维多利亚提过这件事情，否则她定会说疯；还因为有天晚上看到唐·卡洛斯·德·奥斯特里亚11在埃斯科里亚尔宫停尸房里嘬他后母伊莎贝尔·德·瓦卢瓦奶头，也个字也没有对别人说过，因为知道那些幽灵是属于、只为而不会为别任何人显形、只有而不是别任何人有天才能将他们禳除，但是，为此必须忘掉开始从两腿之间流出来东西，那不是别而是血，就像把妻子丢去施韦辛根宫紫晶澡盆里而去找毒死自己第个妻子亨丽埃塔·斯图亚尔德洛雷纳骑士睡觉路易十四弟弟菲利普·德·奥尔良血样腐臭血。那血头次顺着大腿流下来是在克莱尔蒙特骑表妹米内特木马时候。那时候，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而且也喜欢故作小儿态。还以为是小便失禁呢，然而却不是。几个钟头以后，外祖母发现木马背上有些葡萄酒色嘎巴儿，颜色很重，都快成黑，于是就用块湿抹布擦下去，然后要搂住她脖子，悄悄地对说：可怜夏洛特，可怜小宝贝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儿，而且永远也不可能再变成孩子啦。每天用冰水洗澡、双手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