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受屈辱——皮埃蒙特军队在卡斯特尔菲达尔多大败教皇军队、法军攻占罗马城和罗马纳30陷落又都是并非不让人痛心——而对路易-拿破仑不满就不好,所以,如果能在新大陆进行这场维护天主教教义圣战,路易-拿破仑和欧仁妮也就有个抚慰教皇机会。
于是,欧仁妮合起手中扇子。如果关于侯赛因贝伊曾用蝇甩子抽过法国领事故事是确有其事而非谣传,那欧仁妮用扇子轻轻拍打胸脯动作也该载入史册:如果前者决定阿尔及利亚命运,那后者则决定——至少是在几年里——墨西哥以及个人——马克西米利亚诺——命运。
那是因为欧仁妮用扇子拍下胸脯之后说道:
“总觉得马克西米利亚诺大公肯定会接受……”
欧仁妮自告奋勇地成这场墨西哥圣战旗手,因为这是让路易-拿破仑和法国解她这个女人——而且还是西班牙女人——能力大好时机,是让路易-拿破仑和法国知道她所能做到远不止那些整个宫廷里尽人皆知小小越轨行为——诸如男装打扮到巴莱纳去看斗牛表演并且嘴对着酒囊喝酒,或者同路易-拿破仑起单独将巴黎城里二十名最漂亮美人全都请去吃饭以示自己对丈夫不忠毫不介意(尽管内心并非如此),因为,只要他愿意,这可是将二十个女人——同时或个个地——带上床去大好时机。现如今,她对所有仆人都已不甚上心,不仅仅是有时会用历史著作替她解闷读经师和副读经师,还有总管、侍臣、十二名宫女、伴娘和使唤丫头、喜欢穿短裤并腰挂佩剑梳头师、私人秘书和能够从衣袋里掏出兔子爪图书员全都包括在内,甚至连为她制作晚礼服拉贵里埃、负责披肩费利西安以及掌管帽子维罗夫人和利贝尔夫人有时也会遭到冷落。现在她更偏爱自己那有桃花心木窗户和水绿色壁纸工作间。工作间里有个镶着青铜和琉璃石花饰大理石壁炉,壁炉上挂着因突然去世而使她极为悲痛并流不少眼泪姐姐阿尔巴公爵夫人帕卡画像,旁边玻璃橱里存放着她丈夫那顶被奥尔西尼31炸弹炸破帽子和皇太子奶嘴、串铃和刚刚学步时穿过鞋,另侧有扇描金竹屏风并挂着出自卡巴内尔之手路易-拿破仑身穿黑礼服画像,就在那个角落里摆有张可供她跪着——她喜爱姿势——草写全部私函书桌,不过,如今她用鹅翎笔写出来东西可是要比向伯爵夫人母亲汇报那集第二帝国杂凑风格之大成歌剧院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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