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在心底默默想,圣上起名直都这样,可从来没变过。
褚卫抿唇笑,“圣上名字都想好,那臣就自当受罚好。”
他话音轻柔,只觉愉悦。
顾元白轻咳几声,旁前武举状元苏宁突然道:“臣记得常大人也曾这命过诗名,让臣想想那首诗叫什……《赠友人·七月二十日与薛九遥夜谈》是不是?”
他骤然提起薛远这个名字,常玉言和褚卫皆是怔,顾元白最先回过神,他慢悠悠将帕子塞到怀中,哼笑道:“可不是?”
风从前而来,褚卫这凉风扇,更是四面八方惬意凉意,顾元白舒适地眯起眼,鬓角发丝胡乱打散,飞舞起碎金光芒,几可入画。
褚卫颊侧升起热气,顾元白察觉到他异常,无奈道:“褚卿,你脸又红。”
褚卫僵硬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应当是骄阳晒。”
顾元白将他手中折扇推向他,“入夏以来,江南是比京西夏日凉快些,但太阳也是毒辣,褚卿,担心着自己。”
田福生带着堆人拿来诸多东西,顾元白用过凉帕和冰茶,再过片刻就要准备下船。
船已靠岸,东翎卫率先下船,地方*员上前来拜。等到圣上踏到岸边时,巨鼓之声已扬便天际。这场热火朝天迎驾直忙到傍午,等顾元白用膳沐浴番后,东翎卫人已经将府邸包围得蚊蝇飞不进去。
田福生敲敲门,“圣上,到把脉时候。”
得声后,御医悄声进来,给圣上把着脉。宫女为顾元白擦去发上露水,顾元白随手翻开页游记,“去将徐宁唤来。”
徐宁乃是工程部奇才,数年前在战场上连连战胜敌军弩弓和投石机便是由他制作和改良,顾元白此次南巡也将他带回来,不止是为给人才福利,更重要是看看徐
褚卫以往游学时来过江南,曾经画给圣上那副《千里河山图》下半卷真迹,便是褚卫在江南位大儒那里见到过。他不由笑,“臣游学那些日子便曾顺着运河经过江南,这会也能给圣上做个引路。”
顾元白笑,鬓角有汗珠流下,他拿着凉帕又擦过额角,“行,褚卿这话朕可记住。要是路带得不好,朕可是要罚你。”
旁常玉言凑上前笑道:“圣上,怎罚?”
游船快要靠岸,顾元白看着岸边万民,心中动,“就罚褚卿将眼前这幕给朕画下来,名字朕都想好,就叫《六月二十七下江南图》。”
常玉言听这名字就笑,“臣还以为圣上会起些如《春柳初夏图》、《景平江南图》这般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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