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握紧
父皇
手。
他平静地眨眨眼，也学着父皇模样，直直看着前头，慢慢走着脚下路。目不斜视，只看着前方。
他看起来会和父皇
样潇洒吗？
*
圣上回京之后，足足忙到月底，京城沸腾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
拽在这片土地上。
*
百官于皇城之外，恭迎圣上回京。
顾元白下马车，太监高呼声，便是百官叩拜，高呼三声“吾皇万岁”。
臣子们神情激动，眼中含着热泪，每道呼声和叩拜都用尽力气。田福生跟着顾然上前，顾然双手合起俯身拜，小小个头未曾长高多少，字正腔圆道：“恭贺父皇凯旋！”
白头脑逐渐冷静，他看着窗外绿意，每棵树繁茂苍苍，微风动，所有枝叶都开始晃动起来。
“
曾同你说过许多次，”顾元白喃喃，“提醒过你要点到为止，既然你还要扑上来，那就不再管你。”
薛远从他身后覆上来，“圣上。”
“若是没有看见生希望，不会御驾亲征，”圣上笑笑，“也不愿意耽误旁人。可你而再、再而三不听话，那时真是让困扰。”
薛远听不得他说这话，但还是忍着，听他说完。
顾元白日子恢复到以往节奏，往扶桑同游牧之地办学传教事全权交由政事堂和枢密院，他只需解进度即可。
西夏各地方整顿
顾元白摸摸他脑袋，远眺皇城，突笑，提气道：“众卿平身。”
他手牵着顾然，缓缓从百官之中走过。
百官恭敬地弯着身，老臣们颤颤巍巍，年轻臣子激动高亢。这条通畅大道，直达皇帝宫殿。
顾然仰头看着两旁百官，又仰头看着顾元白。
父皇衣冠简单，步子缓缓，每步都沉稳极，江山河水，就在这步步间踏出万里安宁。
“暗中从未停止寻找过名医，天无绝人之路，既然来，总得给留线生机，”顾元白道，“但也是人，人都有失望时候。想活着，但天下如此之大，生机如此渺茫，若是到死还没找到活下去机会，甘心吗？”
“时光短暂，如白驹过隙，那些宝贵时间，不能拿来沉迷于情爱，”马车忽颠下，顾元白后仰，投入薛远怀里，“想活着，很想活着。用尽切办法寻找活下去可能，如今终于有活下去希望，可征战之后，胜利之下还是会有些无根浮萍空虚。”
薛远猛得抱紧顾元白。
顾元白看着蓝天白云。
自言自语，“所以你得想办法，把好好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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