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心道,这薛九遥今日怎尽问些这些话。但还是抬起手,葱白手指间,凝重得几乎滴出绿液玉扳指裹着细腻皮肉,跟含着露水花儿般,漂亮极。
薛远欣赏地看许多眼,他多想伸出手亲口摸下,但是不行,会吓跑人。薛远将想法压下
田福生应是,上前将酒壶递给薛远。薛远拎着酒壶却还是不走,他阴影几乎就要将顾元白罩在自己身下,过会儿,他才道:“圣上,您上次说要赏给臣东西,您还没赏。”
顾元白几乎是顷刻之间就想起那个山洞。
思想飘忽瞬,他小兄弟那次是被薛远伺候真好。
这人就是个土匪,手也很糙,但给他撸时候却堪称是对着珍宝。
顾元白心里有点渣男愧疚,他柔着声音,“你想要什?”
,他看着顾元白这浅浅口,也没有说些什,沉默地又坐下来,好像就只是单纯地敬给圣上杯酒。
等和亲王坐下之后,薛远才上前,田福生正好新拿壶酒水来,重新为圣上添杯,顾元白笑着道:“薛卿这次又出次风头。”
这看,就是目光顿,“薛卿手上哪来滴水?”
薛远低头看,随意道:“酒杯裂条缝。”
顾元白让人给他换个新酒杯,待薛远重新拿上酒杯后,他抬袖,刚将白玉酒杯递到唇边,薛远就道:“圣上别喝。”
薛远咧嘴笑,伏低身子,低声道:“圣上,您曾经穿走臣件衣裳。”
顾元白没忍住笑,“堂堂薛府大公子,这还跟朕计较上件衣裳?”
“这倒不是,”薛远道,“臣是觉得那件衣裳圣上穿着好看,应当多穿上穿。”
他在上头和圣上已经说许多句话,已经有不少人看过来,坐在左下首和亲王在丝竹管乐之间听不见他们交谈声音,但能看到他们过于接近距离,顿时皱着眉大声道:“薛大人这是还没说完话吗?”
薛远手中用力,差点连圣上刚刚贴唇用过杯子又捏出道缝。他笑眯眯道:“圣上,臣送您玉扳指您还带着吗?”
顾元白手上顿,抬眸看他。
圣上眼眸中倒映着水光,薛远喉结滚,将酒杯中酒水饮而尽,然后突地上前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夺过圣上手里酒杯,同样喝得滴不剩。
被田福生拿过来装作酒水清水清甜,薛远面上带笑,斯文道:“圣上这酒味道可不般。”
顾元白手还顿在原地,闻言嘴角扯,“是吗?”
“田福生,”他直直看着薛远,道,“将这壶酒水赏给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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