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白低咳声,下刻被子就被扬起,身后贴上个炙热身体。
薛远脱外衣和靴子,上龙床就从背后抱住顾元白,顾元白眉头还没皱起来,就听薛远在耳边低声压着道:“只是给你暖暖。”
他就像个大型火炉样,贴近浑身冰冷顾元白,说话低低,鼻息也是炙热:“圣上,只这次,您之后打臣骂臣,让臣挨板子、罚跪瓷片,或者是把臣淹在水
药物里有助眠东西,顾元白眼睛也不知是闭起来还是睁开,他有些晕晕乎乎,这两个月未受病日子,让顾元白都有些忘他是多体弱。
被窝里冰冰凉凉片,明明已经用各种办法,但热气总会被顾元白冰冷手脚所驱散。
他疲惫极,甚至心累不想再说被窝里冷冰冰话,心想,总会慢慢热起来。
龙床上没动静,圣上不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打搅。田福生带着人退下去,薛远跟着门神样杵在龙床旁,田福生轻声喊他半天,他才哑声道:“在这看着。”
田福生声音小像是蚊虫,“薛侍卫,圣上不喜……”
想他男人露出笑容就会,bao怒心?
小皇帝笑、小皇帝手。
小皇帝想要狼崽。
第二日薛远抱着两个狼崽上值时候,却听闻顾元白病。
这是自那日吐血后第次病,来得气势汹汹,顾元白都不知道怎回事,就这突兀下子就病。
“田总管,”薛远轻声打断,“臣浑身都热,跟个火炉似,能给圣上捂捂手也行。”
田福生不说话,看床上圣上眼,见圣上没有反对,便带其他人退下。
但其实顾元白只是难受得没听到他们对话罢。
内殿大门被关上,熏香沉沉。薛远深呼吸口气,看眼头顶梁子,心道怎这容易就病呢?
他稳住发抖手,压下怒火腾腾燃烧心。单膝跪在床旁,只手探进被窝之中,结果摸到手冰凉。
意料不及,全宫殿人都忙碌起来,太医院人行色匆匆,薛远来到寝宫时,药味浓重,顾元白已经喝药在休息。
薛远将怀里两个狼崽交给宫中专门照料动物太监,就进内殿门。顾元白窝在床上,低声咳嗽不断。
头疼咳嗽,浑身发冷。
田福生就在旁,薛远走进才知道顾元白还在哑声低低说着话:“……现如今反腐也不需要朕时时刻刻盯着,你让政事堂和枢密院中人多多注意,利州知州那事,就按朕刚刚说来做。”
田福生不断应是,“圣上,您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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