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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进宫后第件事,就是交代监察处人趁着薛府招人机会再往里面派人。
果然如他所
顾元白忽而笑,他走到瓷片旁边站定,押着薛远人也带着薛远走过来,薛远神情放松,双腿走慢腾腾,这样看着,那些侍卫不像在压人,而像是在伺候人。
雪花飘落到鼻头,恰好阵痒意升起,顾元白低咳几声,哑声道:“跪下吧。”
压着薛远侍卫双臂用力,结结实实地将薛远双膝按在碎落地尖利瓷片上。
大片碎瓷刺入肉里,鲜血瞬间漫过裤子流到地面,雪花飘到这些血上,很快被融化成水,让血在地上蔓延更快。
薛远脸上敷衍倏地收起来,阴沉不定地抬头看着顾元白。
”
他们说话功夫,薛远打个酒嗝,伸过脸来看着顾元白会,才道:“圣上?!”
顾元白静静地看着他,他发上、狐裘上,乃至睫毛上都垂落着雪片,这些雪片落在他身上竟然没有立即融化掉。相比于他,薛远身上倒是干干净净,那些雪花还未落下就已经被他身上热气给蒸腾化成水。
见到此,顾元白心情更加不好。
没有个帝王会在未来将会夺取他政权、比他要健康百倍人面前会保持好心情。
顾元白对他柔柔笑,忽地伸手拽住他头发,他低下头,在薛远耳边字句道:“朕今日心情很不好,薛小公子,别给朕能让你母亲伤心欲绝机会,听明白吗?”
薛远被迫抬起下巴,下颚紧绷成条随时,bao起弧线,头皮被拽得发麻,“母亲”两个字传入他耳中时,他阴恻恻冷笑道:“远知道。”
顾元白:“很好。”
他松开手,薛远微侧着头,看着小皇帝唇色苍白含笑地从他耳旁退开,膝上疼痛逐渐退去,但薛远全身都已经火热起来。
他低头看着膝上伤,咧开嘴阴沉沉笑开。等圣上行人走没,薛远才撑着地站起身,瘸拐地往薛府走去。
薛远这人就是匹见人就咬狗,平常不叫,但狠辣凶猛,道德感极低,眼里只有欲望和权力。他是带兵把好手,但这样臣子宛如是把没有刀柄利刃,如果别人想用他,就得做好自己被砍断只手准备。
褚卫顾元白敢忽悠,薛远不行。
顾元白朝着地上碎裂地酒瓶看去,“这是怎回事?”
薛远咧开笑,身上酒气冲人,他跟着朝地上碎片看去,佯装恍惚,“酒怎在这?”
田福生捂着鼻子,捏着嗓子道:“老爷,薛公子应该是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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