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捡海螺。必须走,先生。可以拿回手杖吗?”“但是你个海螺也没捡,小姐。”
“可以过去吗?”
“你得先回答个问题,有关你父亲。”
“爸爸?”不寒而栗。“爸爸随时会来。”
男人笑出声,笑声回荡在高墙里。“你说,随时?你爸爸不是在五百公里外监狱里吗?”
恐惧四溢。爸爸,应该听话。不应该出来。
“过来,小东西,”男人说,“别装出副害怕样子。”她听见他走过来;她闻到他口臭,听出他语音缥缈,还有什东西——指尖?——抓住她手腕,她猛地甩开,哐下在他面前关上门。
他滑倒;他站起来速度比她想象慢。她锁门、收钥匙、捡手杖、躲进狗屋低处。那个男人被隔在门另侧,但是他虚弱声音传进来。
“小姐,你把报纸弄掉。只是个小小军士长,来问个简单问题,然后就走。”
哗哗潮水,成群结队海螺。铁栅栏太窄,他钻不进来吧?铰链应该足够结实吧?她祈祷。宽厚城墙圈护着她。差不多每十秒就有股冰凉海水涌进来。她听见那个男人在外面踱步,步停、步停,晃晃悠悠、像个瘸子。她极力想象于贝尔·巴赞讲过那些在这里生活好几个世纪看门狗。它们大如马匹,可以撕烂人小腿。她跪下。她是峨螺。身披盔甲。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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