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韦特兰娜·阿列克谢耶维奇
[1]据译文中“六个”解,
看遍他人痛苦,但在这里和他们同样是见证人。这个事件是人生部分,就活在其中。
们国家有三百五十颗核弹。人们还没有注意到是从什时候开始,却已经活在后核战时代。
现在,人们因为其他战争来到这里。上千名俄国难民从亚美尼亚、格鲁吉亚、阿布哈兹、塔吉克斯坦、车臣等地涌入。这些人从有枪声地方来,来到这片被遗弃土地。这里还有荒废房屋尚未被特殊部队掩埋。
共有两千五百万侨胞住在俄国领土外——这已经是个国家人口数——他们无处可归,只能去切尔诺贝利。关于那里土地、水和空气能够取人性命传言,对他们来说只是童话故事。这些人有自己故事,个古老故事,他们深信不疑——这个故事是在说人们如何用枪射杀他人。
曾以为自己可以理解切并表达切,至少在大部分事情上可以如此。还记得,在写《锌皮娃娃兵》时来到阿富汗,当地人向展示些从阿富汗斗士手里得来外国武器。对这些武器精美感到很惊讶,他们可以在这些武器上完美地表达自己想法。有位军官就站在身旁,他说:“你说这个意大利地雷看起来很漂亮,像是圣诞节装饰,但如果有人踩到话,就会被炸得血肉横飞,要用汤匙在地上刮才刮得干净。”
当坐下来写这段时候,开始思考:“这是该写吗?”
是在伟大俄罗斯文学浸染中长大,认为作品尺度可以更辽阔,所以把这段血肉横飞情节写下来。但是在隔离区——那是另个世界,那个世界与外面世界不同——那些强烈感受是文学无法形容。
三年来,四处旅行,在人群里访问:包括在核电厂工作工人,科学家,前共党官僚,医生,士兵,直升机驾驶员,矿工,难民,迁居人们。他们都有着不同命运、职业和个性,但是切尔诺贝利却是他们生命里共同重心。这些人不过是平凡人,却必须面临最艰难问题。
时常觉得,简单和呆板事实,不见得会比人们模糊感受、传言和想象更接近真相。为什要强调这些事实呢,这只会掩盖们感受而已。从事实当中衍生出这些感受,以及这些感受演变过程,才是令着迷。会试着找出这些感受,收集这些感受,并将其仔细保护起来。
书中人已经见过他人未知事物。觉得自己像是在记录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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