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
都不怕——不怕死人、动物，什都不怕。
儿子从城里来，他生气地问：‘你为什坐在这里？强盗把你杀掉怎办？’但是强盗想从身上得到什？有几个枕头，在家徒四壁房子里，枕头是最重要家具。只要小偷头
探进窗户，就用斧头砍掉。们这里就是这样，也许没有上帝，也许有别神祇，不过举头三尺绝对有神明，而且还活着。”
“切尔诺贝利电厂为什发生故
得去。”
“国家乱成团，很多人回到这里是为
逃离人群和法律，独自生活，连陌生人也是。他们很强悍，眼里看不到丝友善，喝醉之后很可能放火烧东西。们睡觉时都把斧头和干草叉放在床底，厨房门边也放把锤子。”
“去年春天，这里出现只得狂犬病狐狸。狐狸得狂犬病会变得很友善，不过它们不能看到水，只要在院子里放桶水就没问题，它会跑走。”
“没有电视和电影，不过有件事可做——看窗户，当然还有祈祷。以前这里只有**主义，没有上帝；现在这里只有上帝，所以们祈祷。”
“们为国家效过力，参加过年游击队，击退德国人时候就站在最前线。把名字写在德国国会大厦上：阿尔秋舍科。流血流汗，建立**主义，现在**主义在哪儿？”
“们这里有**主义，们就像兄弟姐妹……”
“开始打仗那年，蘑菇和莓子都不见，你相信吗？连地球都感受得到灾难，那是九四年，记得很清楚！从来不会忘记战争。有次们听说他们要把战俘带来，只要你认识就可以带回家，所有女人都跑来！那天晚上，有些人把她们男人带回家，有些人带回别男人。但是有个流氓……他像其他人样，结婚，有两个孩子。他告诉指挥官们会接纳乌克兰人，瓦西科，萨什科。第二天德国人骑摩托车来，们跪下来哀求，但是他们把那些人带出村子，用自动步枪射死。共九个，都好年轻，都是好人！瓦西科，萨什科……”
“有次，个大*员来这里大吼大叫，但是们装聋作哑。们经历过切，也熬过切……”
“可是要说另件事，时常想到事：在墓园，有人大声祈祷，有人静静祈求。有些人说：‘打开，黄沙；打开，黑夜。’森林可能做得到，但沙子不能。轻声问：‘伊凡，伊凡，要怎活下去？’但是他都没有回答。”
“没有过世亲人，所以替所有人哭，替陌生人哭泣，会去墓园和他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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