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还是那
温柔，对她那好。
也不知道他今天跟陶源见面，聊
些什。她也还没告诉他
她还没告诉他，她已经帮他还清欠债，安抚罗芳茗，就差明天上午再去跟罗院长谈
谈，他和罗家
关系就可以有个彻底断。
她也还没告诉他，她已经辞掉工作，卖掉房子，做好回楚安准备。
他就要自由，她也是。
他们等这多年，终于可以甩掉那些沉重负担，开始自由无拘新生活。
“早点儿睡吧，明天见面再说。”陶源发来最后条消息。
最晚最晚，明天晚饭，他和杨溪就可以在起吃。
火车上信号不太好，他们每发条消息，都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回音。有时候消息先后顺序还会乱掉，几句天儿聊得十分痛苦。
“在你公司看见你助理和客户，都夸你来着。感觉他们人都挺好。”
“你去上海都不跟
说啊？不怕刚好出差吗？”
“这次回来，家里人都还好吧？”
回。”过约有十分钟，杨溪终于回复。
“要是能回话，提前跟你说。”她又补句。
“好。”江酌马上答应。
说完之后，他又想问问，她这几天怎样，在老家是遇到什事。再或者，是不是该跟她说声，今天他见到陶源，起喝点儿酒，聊很多。
可就在他组织着语言，不停编辑和删改消息文字时候，杨溪却发过来两个字：“晚安。”
“好。晚安。”杨溪打出“晚安”两个字，发现输入法自动联想出个闭眼吹桃心表情，激动就点上，发过去。
但不知是不是信号原因，陶源没再回。
夜越来越深，已经过十二点。
杨溪深吸口气，按灭手机，准备睡觉。
关掉夜灯之前，她想想，又打开手机，点开江酌对话框看眼。
“人好有啥用，工作上还不是互相虐待情况比较多。”
“也不知道怎就脑残。但话说回来你还不是脑残？也没提前跟说啊……”
“那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
杨溪边发着微信，边忍不住嘴角上扬。
真正惊喜，她还没告诉陶源。
他僵下，然后叹口气，把之前写全部删。
“晚安。”他回过去。
紧接着，又补句：“快点儿回来，很想你。”
这会儿，杨溪却还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陶源已经在回楚安火车上。他没赶上那趟直达，只买到深夜发车那趟十四个小时快车，到楚安大概要到明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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