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怎?”
“你再想想?”崔雪盈道,“江酌江大佬,你得罪得起吗?”
这句问出,杨溪忽然如坠冰窖,结结实实打个喷嚏。
是啊,她好像……是得罪不起。
虽然江酌看起来不是个坏人,应当做不出什打击报复之类事,但停掉安蒂科生意,还是简简单单。
“他知道是你前同事之后,马上给倒杯咖啡,然后请渠道商去跟采购经理谈,叫去他办公室里坐。”
“说重点!”
“他付好钱。”
“什?”杨溪听到自己嗓音在抖。
“欧洲游。”崔雪盈咬着筷子,嘿嘿笑,“赶紧跟你妈请假吧,你不去也得去。”
羊肉,还是敲自己。
“你知道,这人比较八卦。”崔雪盈伸手把漏勺从杨溪手里夺过去,解除双重危机,“那天吧,听出来,跟你吃饭应该是他。所以,过天,就跟经销商起去趟江海口腔。”
“什!”杨溪真拍桌。
“干吗干吗?正经去拜访客户好吗!们家器械江海还不是在用?”崔雪盈往自己碗里捞大勺羊肉,然后缩身往后躲。
“你管渠道没事儿拜访什终端!”杨溪号叫。
因为签进这个大客户,她今年指标顺利完成,明年基数也自然地加上去。并且,切增长指标计算,都是基于跟江海口腔合作走上正轨、步入良性循环基础之上。
江酌不同于其他客户,他是个KOL(关键意见领袖),会带来很多隐性东西。安蒂科已经为他做好独无二深度合作计划,会在明年加大投入,做点儿以前行业里从来没有人做过事。
在这种时候,杨溪要是跟江酌撕破脸闹掰,也许今后整
“……咳咳咳……”杨溪口气没上来,口水呛进嗓子眼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缓老半天,肚子里把崔雪盈祖宗十八代都问候圈之后,杨溪终于梗着脖子说句:“怎就非得去?不去!”
崔雪盈下子皱起眉,像看外星人样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干吗?”杨溪被她看得发毛,声音也弱下去。
“杨溪,你没生病吧?”崔雪盈眼睛里透出深深忧虑。
“你先冷静下!”崔雪盈身手矫捷地把杨溪面前菜盘子统统挪开,“不想知道他跟说啥吗?”
杨溪口气憋住,然后像泄气皮球样慢慢软。
崔雪盈对这效果十分满意,慢悠悠地开始往火锅里下蔬菜。
“说起来,这位爷还真挺不错,长得不比微博上差啊!”
杨溪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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