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道疤真是她没见过——非常像被指甲抓伤,而且抓得不浅。楚安治安直不太好,他作为基层小民警,定经常遇到危险吧?
那,除这几道疤,他还受过别伤吗?
他以前体育挺好,读警校应该也会有专业格斗训练,让他能够保护自己吧?
杨溪这思路打开,背后就像悬根刺,有点儿坐不住。
“你手上这伤……”
“借折叠床!”杨溪回道。
十点刻,陶母还在安静地看着电视剧,没有要睡意思。
杨溪搬折叠床回来之后,陶源终于不再跟她啰唆让她回家事。但两人许久未见,也没什话题好聊。简单说说近几年工作上事,发现全然没有共同点,慢慢也就各自看看手机,沉默下来。
杨溪觉得有些难过。
陶母虽然不说话,但拖着不睡,明显是想让陶源和她多聊几句。而陶源之所以跟她没话说,也很明显是因为,他没有再和她修复关系意愿。
!”杨溪手上加力,脚下拼命停住,使劲挣脱被钳制手腕。
听她喊疼,陶源马上松开手指,停下来转身看她——但是,皱着眉头,脸不耐烦。
“你到底啥毛病?医院有什好待?不怕沾晦气?”他语气很冲,站在走廊吸顶灯下,脸上阴影横斜。
杨溪气得时间找不到话,背过脸去。
缓瞬,她才转回头看着陶源眼睛。
“你很冷?”陶源跟她同时开口,先愣下,然后随着她目光看向自己手背,“哦,被妈
刚才在走廊上番争执虽然让陶源妥协不赶她走,但在内心深处,他对她存在,还是抵触。
这种单方面闭锁,在这分开十年里,杨溪已经解得很清楚。只是,在面对面地看清楚之前,她心里总还存着点儿侥幸——也许他只是时没想通,等见到她,自然会情不自禁地把心里想切都告诉她。
可今天,这份侥幸终于碎掉。
多明显,他就是不再喜欢她,不想跟她多说什。
杨溪坐在床边椅子上,眼角余光止不住地飘到陶源那淡褐色、瘦骨嶙峋手背上。
“你觉得,们俩这样子,这辈子还能见几面?”
她话说得不激烈,嗓音却微微有些颤抖。陶源听着,眼神里光猛地缩下。
“受这事儿折磨,不止你个。”杨溪扔下句,丢下陶源转头向走廊另头走去,“也有权做点儿什,让自己好受点儿。”
陶源怔住,老半天才抬起头,用眼神去追杨溪背影。
“你干吗去?”他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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