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哀叹:“真是命运多患呵!只恨当初未听姐姐安排与燕大将成亲,结果嫁得个薄情无义之人。”然欲与尊大将会面,又实非易事。宇治时代景况,相隔多年,皆已成往事。二女公子心中顾虑,恐不明内情人会说:“寻常百姓,平日不忘旧谊,亲睦往还,本是常有之事;但如此高贵之人,为何也轻易与人来往不顾规矩呢?”何况旬亲王对她与黛大将早有猜疑,使她更加痛苦惧怕,只得与黛大将疏远。董大将却对她亲睦如常,永不变心。旬亲王浮薄不拘,常有让她羞辱难堪举动。幸而小公子逐渐长大,异常可爱。匈亲王想到这可爱儿子,便对二女公子另眼相待,将她视作真心相爱夫人,待她宠爱有加,甚于六女公子。二女公子忧患由此也日渐减少,得以静心度日。
过正月初,匈亲王来到二条院。小公子新年之际又增岁。个昼日,小公子与匈亲王正在玩耍。便见年幼女童慢慢行来,手拿个大信封,以绿色浸染色纸包好;另有小松枝,上面结挂个小须笼,此外还有封未经装饰立文式书信。她正欲将这些东西送交二女公子。匈亲王不免奇怪,问她道:“这东西是从何而来?”女孩答道:“宇治使者要将这些东西交与大辅君。因时找不到,便要转交。想以往宇治那边送来东西都要给夫人看,便拿到这里来。’他说时气喘吁吁。继而又抿嘴笑着说道:“这须笼上涂有彩色,是金属呢。松枝也做得很精妙,似真般。”旬亲王微微笑,伸手讨道:“如此漂亮,也玩赏下如何。”二女公子心中甚急,催促道:“快将信交给大辅君吧。”说时脸色变红。匈亲王想道:“可能是黛大将送与她信,却放意说是大辅,想以此遮掩真相。用宇治名义,定然是他。”便俯身将信取过来。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若真是意大将给她,岂不当面使她难堪。便对她道:“拆来看看,不会怨吧?”Th女公子说:“这怎行呢?侍女间私人信件你也拆看,不很可笑?”说时镇静自如并无异色。匈亲王说:“既然这样,那担拆无妨。倒想见见女人之间信是什样儿?”他将那封信拆开,但见笔迹稚嫩,信中言道:“阔别时久,不觉已是岁历云暮之时。山居荒落沉寂,峰顶云雾锁蔽,真不知京华在何处也。”信纸端又附记:“粗陋之物,还望小公子晒纳。”此信写得并不出色,看不出书者何人。匈亲王疑惑不解,便将那封立文式信也拆开。此信也是女子笔迹,上面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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