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真是可恨!但且问你:
昔年曾赠栏,永不忘当初;久别无由见,花客减色无?尚望你体谅长年相思之苦。”此信措词谦恭可怜,槿姬觉得倘置之不理,未免太过薄情无味。便复书道:
“秋深落篱畔,若雾降临初;橙色调伤甚,花容有若无。以此花喻,妥帖之至,使不禁落泪。”书中仅此数言,亦非深情流露。不知何故,源氏内大臣捧书细读,竟不忍释手。青灰色信笺上,字迹娟秀柔嫩,相得益彰。凡赠答之诗歌函犊,终因人物品格,笔墨趣味,得以暇瑜并掩,当时似觉完美;后以多次传抄;有让人见则不免摇头皱眉,木以为然。故作者在本书中故作聪明地引用诗歌函犊,恐有伤大雅也不在少数。
若再似年轻时那般鸿雁传情,源氏公子觉得自己已不相宜。但回想起槿姬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态度,至今未成其好事,令他甚为伤心懊恼,终不甘心;便重鼓勇气再示爱慕。他唤侍女宣旨到独居东殿商量对策。槿姬身边侍女个个风流多情,对般男子尚倾心相恋,何况英俊满酒、惯于吟风弄月源氏公子?嗟叹赞誉之极,只恨自己不是槿姬!至于槿姬自己呢,年轻时尚且本正经,凛然不可冒犯。更况现在年事俱长,位高名尊,岂可作那排闻艳事?源氏公子觉得这位小姐虽经沧桑世事,但性情仍丝毫未变,实在与众不同。真是稀世少见,可叹可恨
与槿姬恋情最终仍被传出去。大家互相议论道:“听说源氏内大臣爱上前斋院呢,五公主也说这二人是天造地设对。这真是段门当户对天赐良缘!”槿姬阔得此等传闻,开始不以为然,心想内大臣对自己向来宠爱有加,断不会隐瞒此事。后来细心观察,见公子神色异乎寻常,时时魂不守舍、若有所思,她这才有些忧惧:“原来他对槿姬恋情已刻骨铭心。在面前却故作坦然,戏言蒙混。”又想:“那槿姬与自己同为皇室贵胄,声望又不在自己之下。若公子倾心于她,则自己地位可危。多年享惯专宠,如今若为核姬所夺,岂不伤心!”她独自悲叹。继而又想:“以后他虽念及旧情终不会弃而去,但在他心中已无足轻重。那多年感情也就可有可无、不值提。”她思绪烦乱、愁肠百结。若是锁屑小事,发几句无伤感情怨言也许作罢。但此等大事,岂能等闲视之。但未得真凭实据,也不便怒形于色。源氏公子为槿姬事,整日独坐窗前,冥思苦想。他常值宿宫中,并不回家。偶有闲暇,也只管理头写信,当作公务般。槿姬想:“外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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