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调笑唱和之后,怨恨全消,同出门去。
却说源氏公子回到私邸,想起此番遭头中将作弄,心中懊悔莫及,悻悻躺下。而那内侍呢,遇到这等难以料及之事,也自感无聊。次日将昨晚两人遗落条男裙和根腰带送还源氏公子,并附诗道:
“浪潮来去已两度,寂寥不几头瘦否。怕是泪如雨注!”源氏公子见思忖道:“这个人真不知羞耻呢。”但忆起昨夜她那副难堪相,又心生可怜,便答诗道:
“且因骇浪惊人去,惟心只恨此矾头!”回信就只两句诗。看看送回来腰带,却是头中将之物,这腰带颜色颇深,配不上自己常礼服。又清点自己常礼服,发现假袖没。他想:“也该如此!渔色之人,怎能免于丢脸呢?”从此更加小心谨慎。
不多久,公子又收到头中将从宫中值宿所送来包裹。打开看,果然是昨晚撕落假袖。还附有纸条:“快将此缝上吧。”源氏公子看,心中又气又恼,想道:“果真让他拿去?”又想:“拿到这根腰带,也不得便宜他。”就将张同样颜色纸将腰带包好,送还头中将,并附诗道:
“君失此带恩情绝,今朝物还似人来。”头中将得腰带和诗,即刻回答:
“君盗蓝带恨君,与君割席在此时。这怨不得啊!”
旭日东升,二人各自整装,依旧衣冠楚楚上殿见驾。源氏公子端庄严肃,副若无其事样子。头中将见,暗中窃笑。恰逢这口公事繁多,有不少政务奏请圣裁。二人高谈阔论,出尽风头。有时视线相接,各自会意微笑。等到无人在旁,头中将使向源氏公子走近,白他眼,恨恨地说道:“你死守秘密,如今还敢是不敢?”源氏公子答道:“何出此言!后来人无所获,才该自认倒霉!老实说:“人言可畏,这样也是迫不得已呀!”两人斗过阵,相约以古歌“若有人问答不知”为戒,严守秘密。
此后头中将每遇时机,便以此为话柄,极力嘲笑源氏公子。源氏公子追悔莫及:“都是这讨厌老妖精害人!”但那内侍还是不断送信来,怨恨公子薄情。公子越想越觉不是滋味。头中将对妹妹葵姬也闭口不言此事,但想以此或可要挟源氏公子。
皇上对源氏公子百般恩宠,那些出身高贵弟子既嫉恨,又怕他,只这头中将毫不相让,凡事都要与他争个高低。头中将与葵姬同母所生,他想:源氏公子只是皇上儿子而已;他自己呢,父亲是贵戚,圣眷最厚,母亲是皇上同胞妹妹。从小受父母无限宠爱,哪点比源氏公子差呢?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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