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心性虽仍清高,但因形势所迫,有时也会做出不体面事来。像这两种人,各有所长,依看也都还能归人中等。还有种人,身为诸国长官,掌管地方大权,等级虽已确定,但其中也有上中下差别,而在她们里面选拔中等女子,正是目前时尚。另种人,地位比不上公卿,也不及与公卿同列宰相,只是有四位爵位。然而在世间声望并不坏,出身也不贱,自得其乐地过着愉快日子,这倒也变不错。这种家庭经济富裕,无花费之忧;教养女儿,更是审慎认真,对孩子关怀也无微不至。这种环境中长大女子,其中必有不少才貌双全美人呢!这样女子旦入宫,有幸获得恩宠,便有旱不尽荣华,这种情况实在是很多呢!”
源氏公子笑着插道:“如此道来,上中下等全以贫富来定标准。”头中将便不满地指责道:“这不像是你之言语!”
左马头不为所扰,自顾说道:“昔日家世高贵,现在声望显赫、条件优越,然而在这样人家成长起来女子,大都教养不良,相貌可惜,毫无可取之处。人们定会认为:如此富贵之家女子,怎会养成此等模样呢?这是不足道。相反,芳家世高贵、声望隆盛,则教养出来女儿才貌相全,众人才认为是当然事。只可惜,最上等人物,像这样人难以接触,现在暂且不去谈论。可世间还有此类事情:荒郊村野之外蓬门茅舍之中,有时竟埋没着聪慧、秀丽美人,尽管她们默默无闻、身世可怜,却总能使人倍觉珍奇。这样美人生长于如此僻境,真个使人料所不及、永生难忘。
“也有这样人家,父亲衰老而肥蠢,兄长相貌也令人生厌。叹以料想,这人家女儿必不足道;可哪里知道闺中之女竟也绰约风姿,言行举止亦颇有风韵?虽然只是稍有才艺,也实在出人意外,此番兴味尤其使人感动。这种人与绝色无假佳人相比,自然远不能及。然而出生于这样环境,真教人心生留恋啊!”
说到此处,他望望藤式部丞。藤式部丞有几个妹妹,传闻容貌声望甚佳。藤式部丞。心想:左马头这番话莫非因妹妹而发?因有所虑,便默而不语。
此时源氏公子心中大约在想:即使在上品女子中,要觅得位称心美人,也非易事,世事真是玄妙难解啊!此刻,他身着件轻柔白衬衫,外罩件常礼服,飘带松散,甚是随意。灯影中,姿态跌丽,竟是位非凡美人。要配上眼前这个美貌郎君,就是选个上品之中上品女子,也是不够。
四人继续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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