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错。”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如果普遍事物不再普遍,那就是异变。如果天空不再是蓝,任谁都会惊慌失措。换言之,蓝天才是常态。”
“天直都是蓝呢。”
除非是阴天。松冈先生说。
“这种嫁菜花,几千年、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不会改变吧。”
“嫁菜花……?这不是野菊吗?”
是不同花吗?
是样东西。松冈先生说:
“名称各有不同吧。在《万叶集》[36]时代,似乎叫作御萩。不过这种花就是这种花,不管人们如何称呼,它本身都不会改变。如果进行品种改良,或许是会变得不同,但那又是另种花。”
时还有几个人留着发髻呢。旧幕府时代每个人都绑发髻,这难以想象对吧?”松冈先生说。
确实难以想象。
不过,可以轻易想象祖父头上顶个像发髻东西模样。但没有见过真正发髻,因此想象中祖父模样有些好笑。
“语言也会改变。以前书写文字和说话,和现在差异很大,因此正确情况不清楚,不过想平安时代口语和现代应该相差很大吧。听说过不仅是词汇不同,连发音也不样。或许两个时代人说话会无法沟通。尽管同样都是日语呢。语言这种东西,其实是相当不通。出生在播磨山区,在十三岁时迁到利根川边,语言完全不通,当时真是头痛极。”
“就连在这个国家,也相差那多吗?”
虽然这话理所当然,但听起来也有些嘲讽。有些人或许会觉得是在挖苦,但不是会在乎这些人,因此没有放在心上。
“那
“哦……”
“这是杂草般花,应该不会有人栽种。虽然不知道是什时候出现,但也许早在千年以前,它也像这样在这里绽放。自从它被称为嫁菜花诞生以来,直都是不变。”
“这是这久远以前花吗?”
千年以前人,也看过样野菊吗?他们看到野菊,有什样感触呢?
“天空颜色、大海颜色,也不会改变。是有这种普遍事物吧。”
“虽然不同,但就方言来说,不同是词汇、抑扬、习惯用语等等,并非文法,文法这类改变不大。比方说,东京话就听得懂。不会变东西就不会变,愈好东西就愈不会改变。不过是啊,即便是好东西,像制度和法律那些,只要为政者更迭,有时也会跟着改变。但是……”
松冈先生伸长脖子,环顾周围。
“像这些……”
他指着路边野菊。
路边是片草丛,开许多野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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