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真抱她,她也不能真抱。她接着准备下午茶去。离开厨房,往雅丹房间走,想用个什办法,让能原谅她,她也能原谅,大家都得到内心宁静。那样,就不再是个到处流浪幽灵。不用直坐在路灯杆子上,也不用坐在电影院里,打发日子,不论哪个活人进放映厅都抱怨个不停。
能够内心平和,能够奔向,谁知道,奔向什地方呢?或许是奔向个新生命,某种不同存在形式,在“另个世界”地平线后面,奔向“天蓝色彼岸”。
他肯定每天这个时候都出来剪草坪。他在这里剪草,感觉上就像条鱼要去理发店剃头。但爸爸还是去剪,想他有他理由。
“嗨,妈妈。”现在单独和妈妈在起。对她说:“是哈里,妈妈,回来看你。”感觉个人呆在这里看她削马铃薯皮有点怪,她根本就看不见。“现在是幽灵,妈,”说,“知道你听不见说话,但不能光站在这里,不跟你说话。必须得说点什,否则就会像根木头桩子。”
她从冷冻室里拿出鱼子酱。
“谢谢那个头像,妈妈,”说,“它颜色真好看。希望那没有花太多钱。不过,当然,你也不用再给零花钱。”
说完这话就后悔。很高兴她没有听到这话。知道她宁愿把世界上所有钱都给当零花钱,只要能活过来。很抱歉说那种傻话。只是随口那说,那不是本意。
又想到雅丹,想起就在骑上自行车前,对她说话和她对说话。那时们俩说话还能彼此听见!这就是为什回来原因。
“要上楼去找雅丹,妈妈。”说这话时候,她正在往平底锅里放豆子。“会走时候,会再回来和你告别。”
她去拿刀叉,开始摆桌子。她拿四个盘子。对,是四个,、二、三、四。她还拿四个喝饮料杯子。她这才想起不在。她小声说:“噢,又拿多。”看样子她老是拿错,都开始生自己气。
她下意识地向窗外后院看眼,爸爸正在那里剪早就光秃秃草坪。妈妈似乎很高兴爸爸没有在场,没有看见她又在犯错。她又把刀叉收起来,放进抽屉里,把杯子放到架子上。她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就像真能看见样。“喔,哈里。喔,哈里。喔,哈里。”
说:“喔,妈妈。喔,妈妈。”跑过去用胳膊紧紧地抱住她。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