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摇摇头,说,最危险是背叛。
,那你可以重新选择。
顾慎言摇摇头,抿紧嘴巴,把桌上放着本《波德莱尔诗选》轻轻推到林楠笙面前,用手在上面轻轻地拍拍,说,也许它能帮你解脱眼下困境,可谁能帮助们那些潜伏在敌后人呢?
说着,顾慎言露出丝苦笑,伸手想解下手腕那块表,手指却已不听使唤。林楠笙赶紧起身,帮他解下手表。
顾慎言看着这块没有秒针梅花牌手表,又说,本想把它留给你,现在想明白,得放他条生路。
说完这些,顾慎言已经累得不行,但还是用力把手伸出窗口,把手表扔进江里后,就像完成最后心愿那样,靠进椅子里,长长地吐出口气。血就在这时从他鼻孔里流淌下来,滴落在白色衣襟上,他却像毫无知觉,任它在胸前化成片,红得就像春天里盛开鲜花。
林楠笙忽然想起来,睁大眼睛,说,你还没告诉,从仁济医院出来另口棺材到底去哪里?
可是,顾慎言再也不能说话,那颗包裹在糖衣里药丸已经要他命。
直到胡主任再没耐心守在楼下,带队破门而入时,林楠笙还坐在顾慎言对面,动不动地握着手里茶杯。
两个星期后,林楠笙根据《波德莱尔诗选》里标注,以《忘忧清乐集》做母本,破译出上海情报网人员名单与联络方式,因此获总部嘉奖。事实上,它们从未离开过军统档案室保险柜,就在顾慎言上报存档那些文件字里行间中,那些人员名单被巧妙地隐藏着。
林楠笙在把解密后文件交到胡主任手里时,说,多—个人知道,这些人就多—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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