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曾鲤说。
“诶，对
，你要换医生
事情
还没有跟艾老师提，你干脆自己说吧，要是你觉得来医院当着面难为情，就打电话啦。”
“谢谢。”
曾鲤收线，摸摸右脸颊。她之前跟马依依连续吃三天火锅，牙齿就开始疼，如今大牙牙龈肿得老高。而牙套里有
颗是专门圈在大牙上面颊面管，箍着更难受，就跟孙悟空头上箍个小号紧箍圈似。
她本来以为明天可以看看，哪知现在又要拖个星期。
在网站活动照片里，曾鲤找到那个大孩子身影。曾鲤对他有些印象，因为建课外图书室那天，孩子站在第排跟领导们敬少先队队礼，结果因为太紧张，手拿反胳膊跟旁边同学撞在起，弄得大家笑笑。
而宁峰打电话去问，学校却告诉他们，孩子跟着父母起城里上学。而具体父母在哪儿，有什
联系方式却说不上来，最后只给个孩子大伯号码。
可是曾鲤拨很多次，总是关机。
转眼便是个月，星期二上午曾鲤接到周纹电话。
“曾鲤吗？”周纹说。
调到晚上。他没时间再回家，就准备在学校里随便吃点就去上课。
他走线路和曾鲤样，所以刚进校门就看到她。
曾鲤穿着条浅蓝色连衣裙，头发没有扎，就这样素面朝天地走在校园里，跟普通学生没什两样，只是她有些瘦，个子也不低，所以背影很好辨认。
艾景初见她独自走在树下人行道上，晃晃悠悠，他没有就此停车任她渐行渐远，也没有踩油门闪而过，只是静静地、缓缓地，开着车保持着距离，跟着她。
过荷花池又过图书馆，后来在食堂门口她遇到个学生摆旧书摊，停下来。
晚上她疼得难受，自己去药店胡乱买些药来吃。
周末，伍颖过生日，吵着要去东山洗温泉。
“都快夏天，你还要洗温泉，是不是要们洗得脱层皮啊。”马依依说
“明天有你复诊，但是取消，艾老师去别地方开会去，要过几天才回来。”
“哦。”
“你时间就依次往后挪个星期。下周三来，行吧？”
“好。”
“不和你多说，还有好多电话要打。”周纹说。
她撩起裙子，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挑小半会儿，翻出两本漫画书，付钱又继续往前走。
艾景初直跟着她到咖啡馆那条街，远远看到那个招牌，才狠踩脚油门从她旁边迅速开过。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
3
打听那唇裂儿童事，进行得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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