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贺警官。”他艰难从贺泷怀抱里退出来,轻声说:“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贺泷陡然僵住。
他有些难以置信望着青年,眼瞳里荡开丝丝缕缕受伤裂纹。
“知道,你会怪。”他顿顿,苦笑声,像是自调侃:“也是,行径恶劣要命。”
“不,不是”青年手足无措摇着头:“你很好,就是就
贺泷忙捞过他后颈,轻轻替他拍着背,顺便横眼钟小闻,“小钟你先出去。”
“哦好”钟小闻控制不住情绪,自知待在这儿也没什用,唯唯诺诺出去把门带上。
青年终于缓过气儿来,唇上血色更淡些,他不经意间跟贺泷对视上,瞬间被贺泷灼灼眸光吓住。
“你”
他话未说完,就被贺泷紧紧抱住。
雪白病床上,青年虚弱半睁着眼,浅色瞳孔虚晃空洞。
贺泷和钟小闻前后冲入病房。
“严潇!”
“伽马!!”
床上青年微弱转下眼珠子,眸光清浅浅拂过钟小闻和贺泷脸,又迅速挪开,瞳孔深处闪过几分不易察觉心虚。
男人温暖坚实怀抱如城墙般将他护在中央,那可靠,那有力,可贺泷说话嗓音却在轻轻地颤抖。
“严潇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不会!”
像在诉衷肠,又像在告诫自己,他低低重复很多遍,遍比遍深刻,遍比遍笃定。
那深沉又忠诚感情宛若空山间晴雨雷云,铺天盖地无可抵挡,是曾经某个人渴望而不可求。青年下巴搁在贺泷肩头,傻两秒,用力闭下眼睛,又睁开,错愕发现什变化也没有,他依旧在这里。
这可怕认知让他愈发慌乱,满满愁绪填满心底,浓密分明眼帘垂下,唇线平直,仿佛抿去声嗟叹。
“你们坐啊。”他小声宽慰着,似乎想要撑着坐起来给他们拉椅子,但没动两下就气喘着倒回去,冷汗涔涔而下。
他那身伤搁般人身上早没命,贺泷脸色绷极为难看,强硬按着他肩盖好被子。
两双眼睛四道目光都饱含情绪落在自己身上,青年有点遭不住,咬着下唇歉疚道:“还好,你们不要太担心。”
他不安慰还好,开口钟小闻就彻底绷不住,哭像个三百斤娃娃:“伽马你疼不疼啊呜呜呜呜他们干嘛这对你啊!!他们太过分呜呜呜呜呜!”
“真还好啦,钟警官你不要这样。”青年感到无措,他话说急,干涩喉咙痉挛,就剧烈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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