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贺泷说。
“难道要白天再来
？”严缙云无奈。
贺泷沉默不语，他尝试着又
次踏上冰面，落脚时无事发生，但当他试着多走出步时，那些眼睛闭合又睁开，受
惊般齐齐开始互相碰撞拥挤，他们
躁动迅速蔓延开来，随之整个冰层都开始震动，远处再次响起破裂“咔咔”声。
贺泷收回脚，眼神逐渐鬼畜。
“你想干嘛？”严缙云警惕道：“你要作死可别连累
。”
贺泷这回直接连理都不想理他，两人前后踏上冰面。这冰层很厚，鞋底落下碰撞，发出实心闷响，没走两步，整个冰层居然开始剧烈震动。“咔啦”声，可怕裂响自远处冰层传来，又断续变得连续，由远及近。
两人都有应对危险丰富经验，知道这意味着什，连忙退回到岸边。
“是地震吗？”严缙云警惕四下瞭望。
“应该不是。”贺泷声音变得低微幽眇：“严潇，你过来看”
严缙云：“？”
黑暗中双双扭头对视。
“你听到？！”严缙云错愕道。
“嗯。”贺泷沉着点头：“是返程通道开启通知。”
严缙云：“雪原枯井雪原那不就是——”
贺泷点头：“没错，就是河对岸，们来时地方。”-
贺泷语不发把手铐打开。
严缙云愣：“这好说话？”
他循声凑过去，弯腰瞧，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厚厚半透明冰层下方密密麻麻长满眼睛。那些眼睛整齐眨眨，肉色眼皮和黑色眼睫毛栩栩如生，活人样透过坚冰与他们对望。
河面有多宽，这些眼睛就铺有多远。刚才水底震动就是这些眼睛集体躁动引发。
这场景实在是诡异到有些壮观，饶是严缙云也有些没眼看，他强忍着不适感道：“们来时候怎没这些？！”
“可能是因为那次是白天？”贺泷揣测说，他用手电筒照下冰面，小小光圈中“咕咚”声，有几双眼睛惧光般沉入水下，而当贺泷挪开光源，那眼睛又“咕咚”声浮上来，将空隙填满。
夜深人静，严缙云和贺泷偷偷溜出耶摩村，重新来到那片冰封河岸。
河面望无垠，黑夜中，冰层泛着奇异清冷微光，在风雪中变得迷离。
“所以说当初你要是再强硬点儿就没这些麻烦事。”严缙云眺望着远处河对岸，不乏讥讽说道。
贺泷不搭腔，用手铐拖着他走到岸边，言简意赅道：“跟紧。”
严缙云把手铐晃得“叮咣”响：“就这！想不跟紧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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