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莫可奈何。当爹妈不知怎琢磨,好不吉利。舅舅说,听起来倒得几分海上画派作风,有些革新意思。不过毕竟是太新,不知将来是否可成气候。
习英文时,又跟可滢谈起。可滢说,你倒真问对人。是个法国画家,们国文老师很推崇他。听说早期有些离经叛道。只是不太能够欣赏,处莲池,个干草垛可以画上许多遍。法国是个爱好g,m地方,这样画法,未免太过流连。
可滢就到书柜里翻找。捧摞杂志,从中间拣出厚厚本。是本西洋画册,装帧十分精致。书皮上是片蓝。这蓝是在他经验之外,浓烈而幽深,是池水。水上缀着几朵白色睡莲。文笙翻开,看见幅上画着很巍峨建筑。笔触所向,森严静谧。这是座教堂。
文笙想起,襄城南华街上有间教堂。米歇尔神父正来自那里。福爱堂没有画上堂皇雄阔,也是需人仰视。因为它洁净与规整,也因为在黄昏时候飘出圣诗班歌声,带着种与世隔绝气息,却与街面上世俗是亲近。他最后次路过那个教堂,已经改成难民收容所。教堂钟塔上,悬着缀有红色十字旗帜。枝叶凋零洋槐,挂绳子,晾晒着大人与小孩衣物。有些蒙尘,切如旧,只是听不到管风琴声音。
文笙又翻过页,仍是同座教堂,同样角度。然而,不再是粗糙而黏稠行笔。光影变化多端,现出用色诡谲。墙壁是厚重青绿,顶部却被余晖染成玫瑰般艳异。阳光最强烈地方,只见尖塔轮廓,竟如同海市蜃楼。
可滢说,只个鲁昂大教堂,日四时地画二十多张。是觉得他有些痴。
文笙看她把杂志摊在桌上,面翻着。她说,依看,当今摄影意义渐渐大于绘画。摄影能捉住人瞬神采而不致失真,绘画因为耗时缘故,总是有些错过。所以才有莫奈这样痴人,要与时间较劲儿。你看看,顾秉良拍照片,好在稍纵即逝。文笙从她手中接过本杂志,封面照,是委员长夫人蒋宋美龄。确是飒爽逼人,神色间有些须眉气概,不同于平日予人印象。再看可滢收集其他,从美国《时代周刊》到市面上《良友》,封面上大多都是蒋夫人照片。不待文笙问起,可滢说,长这大,真佩服,就只这个女人。倒不是因她与男子平起平坐,而是,她从未认为自己是女人,所以要与男人争取。她做就是她自己想做,成立“妇慰总会”,便大刀阔斧;要建立空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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