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莎望着这个少年,再次笑。她说,这首诗说是个人老以后,在想念另个人。你年纪还小,以后就懂。她顿顿,又说,其实,人感情都是样,中国诗和外国诗,讲都是同回事。
叶师娘走进来,手里捧着迭衣服,对女儿说,雅各布小时候,也是长得飞快。你看,这些衣服,上身半年就穿不下。
叶伊莎将衣服放在文笙手里,笑盈盈地说,笙,这些衣服都是弟弟当年穿,送给你。个小绅士,要有合体衣服。
文笙往后退步,因为他记得母亲家教之,是不要随意接受馈赠。叶伊莎抱歉地说,有些旧,希望你不要介意。
文笙接过衣服,向她道谢。
听她话,文笙感觉好像做错事情,低下头去。再抬起来,看见叶伊莎并没有许多悲伤表情。她和父亲样,鼻梁挺拔。她看着这个男人,嘴角有淡淡笑意。
她说,他叫叶迈可。他是第个来到襄城传教士。
文笙鼓起勇气,问她说,你们外国人,为什姓中国人姓?
叶伊莎呵呵地笑起来,说,其实,姓是Yeats。父亲来到中国,入乡随俗,就改成中国“叶”字。可不是个外国人,在这里长大,和你样,也是个襄城人。
Yeats?文笙在口中重复下。
忽然间,叶师娘拍脑门说,瞧,忘得乾二净,炉子上还烤着松饼。
她匆忙地走去厨房,过会儿,端上来盘烤得焦黑松饼。她说,上帝得原谅这个老太婆。说完,她从里面挑出两块看上去齐整,放在小碟子里,说,笙,你帮拿给你母亲尝尝。下次要做个象样蓝莓蛋糕给你们。
文笙穿着格子呢长裤和西式立领衬衫,出现在昭如面前。昭如刚刚醒来。云嫂坐在床
叶伊莎说,知道?这是个爱尔兰诗人姓,中国人叫他叶芝。
叶伊莎从书架里抽出本书,翻到页,读起来。这是种文笙所不熟悉语言。他虽听不懂,但觉得很美。眼前这个女人,刚才还在说着地道而鲁直襄城话。而这时,从她唇边流出音节,有种柔软铿锵,如同音乐。
这时,叶伊莎脸上焕发出种光彩,也是令他陌生。在这刻,他觉出这个女人,并非个日常劳碌护士,而是个他说不清也看不透人。她读得很慢,他能体会到其中起承转合。
她阖上书,长舒口气,说,很美,是吗?这是叶芝诗歌。
文笙问,们中国诗,大多四平八稳。这首诗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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