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含趣味。
与以往写作不同,此时亦更为在意文字所勾勒场景。那个时代,于人于世,有大开大阖推动,但所写,已然是大浪淘沙后沉淀。政客、军阀、文人、商人、伶人,皆在时光罅隙中渐渐认清自己。所谓“独乐”,是个象征。镜花水月之后,“兼济天下”宏远终难得偿,“独善其身”或许也是奢侈。
再说“动静源”,小说中两个主人公,静动,皆自根本。“无原非你”。在这瀚邈时代背景中,他们或不过是工笔点墨,因对彼此守望,成就故事中不离不弃绵延。时世,于他们成长同跫,或许彼时是听不清,也看不清。但因为有点寄盼,此番经年,终水落石出。记得祖父谈画意画品,“当求败墙,张绢素迄,朝夕观之。观之既久,隔素见败墙之上,高平曲折皆成山水之象。”于时代观望,何尝不若此,需要是耐心。历久之后,洞若观火,柳暗花明。
小说题为《北鸢》,出自曹沾《废艺斋集稿》中《南鹞北鸢考工志》册。曹公之明达,在深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之道。字里行间,坐言起行。虽是残本,散佚有时,终得见天日。管窥之下,是久藏民间真精神。
这就是大时代,总有方可容纳华美而落拓碎裂。现时人,总应该感恩,对这包容,对这包容中铿锵之后默然。
成稿之际,此间种种,容不赘述。笔喻七载,尘埃落定,于第三个本命年。
(甲午年,冬,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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