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是谁?”影子问。他将车开下停车场斜坡,离合器嘎吱作响。
“他自己刚刚说过,他是温达尔夫之子阿尔维斯。他是矮人国王,是整个矮人家族里个子最高、最强壮、最伟大。”
“可他并不矮啊。”影子指出,“他身高有多少?五英尺八英寸,还是九英寸[66]?”
“所以他是矮人家族中巨人,”岑诺伯格在他背后说,“他是美国个子最高矮人。”
“守灵是怎回事?”影子继续问。
抱歉得问问清楚,们新车到底是哪辆?”
魁梧人伸手指。“那辆。”
岑诺伯格哼声。“什?”
那是辆1970年大众巴士,后车窗上贴着道彩虹。
“是辆好车,而且是他们最想不到你们会开车,他们最不可能追查车。”
两个老人突然什话都不说。影子看眼他右手边南西先生,他正假装凝视窗外。
“喂?他刚才提到守灵,你们都听到。”
岑诺伯格在后座上开口。“你没必要那做。”
“做什?”
“守灵。他太多嘴。矮人都很多嘴,总是不停地说说说。还老爱唱歌,直不停地唱唱唱。你不
岑诺伯格走到车旁,突然咳嗽起来。他肺隆隆作响,是吸烟老人在凌晨五点剧烈咳嗽。他清清嗓子,吐出口痰,手按在胸前,按摩疼痛地方。“没错,这是他们最想不到。不过,如果警察叫们靠边停车,检查车里有没有藏着嬉皮士和d品,那该怎办?嗯?们来这里可不是要开魔法巴士,们要好好伪装自己。”
大胡子男人打开巴士车门。“真要检查话,他们就会发现你们并不是嬉皮士,然后就挥手放行。这是最完美伪装,也是能找到最不惹人注意车。”
岑诺伯格似乎打算继续争吵,但南西先生圆滑地插进来。“埃尔维斯,你为们而来,们非常感激。现在,还得有人把们车开回芝加哥。”
“们会把它停在布鲁明顿,”大胡子男人说,“狼人会照顾好它,你们不必担心。”他转过来面对影子。“再次向你致以慰问,与你共担痛苦。祝你好运!如果守灵任务落在你肩上,向你致以无比钦佩与深深同情。”他用棒球手套般宽大手掌用力握下影子手,充满同情与友善之情。影子手疼得要死。“见到尸体话,请代转告,说温达尔夫[65]之子阿尔维斯是信守诺言人。”
大众巴士上有股子广藿香、陈年熏香和卷烟味道,地板和内壁上贴着褪色粉红色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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