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开罗,很远。”
“太好,”她说,“正好顺路经过艾尔帕索。和姨妈在那里过圣诞节。”
“不可能送你到艾尔帕索。”影子说。
“不是得克萨斯州艾尔帕索,是另外个同名城市,在伊利诺伊州。这里往南只要几小时车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什地方吗?”
“不知道,”影子说,“完全没有概念。在52号公路上某处?”
“边去,拜托。”
她走到车子另头边,转头避开。影子向路边荒地里多走几步,解开牛仔裤拉链,冲着根栅栏柱撒长长泡尿。他回到车旁,黄昏最后丝光线也消失,夜幕已经降临。
“你还在啊?”他问。
“在啊。”她说,“你膀胱肯定和艾里可湖样大,在你方才撒尿这段漫长时间里,国王都换几代。直在旁边听着呢。”
“多谢夸奖。你想干什?”
等下。”他打开车门走出来,伸展下腰身,顺便活动活动酸痛四肢和脖子,然后他摩擦双手,加速血液循环,让手暖和起来。
“喔啊,你个儿可真高大。”
“大家都这说。”影子说,“你是谁?”
“叫萨姆。”那个声音说。
“是男孩还是女孩萨姆?”
“下个镇子是秘鲁,”萨姆告诉他,“不是叫秘鲁那个国家,而是在伊利诺伊州秘鲁。让闻闻你身上味道。弯下腰来。”影子只好弯下腰,女孩仔细闻闻他脸上味道。“好,没有闻到酒味,你可以开车。们出发吧。”
“为什你觉得会让你搭便车?
“哦,想看看你是否切正常。意思是,如果你死,或者发生什状况话,可以打电话报警。但车窗上蒙着呼吸雾气,所以想,也许你还活着。”
“你住在附近?”
“不是。从麦迪逊市路搭便车过来。”
“那可不太安全。”
“每年至少搭五次便车,已经这干三年。现在还好好活着。你要去什地方?”
“女孩萨姆。原来名字叫萨米,总喜欢在‘米’字上画个笑脸,可后来彻底厌恶那个名字,因为所有人似乎都叫这个名字。于是就不再用那个名字。”
“好,女孩萨姆,到那边去,看着路。”
“为什?你是变态杀手还是什?”
“都不是。”影子说,“只是现在要方便下。希望能有点点隐私空间。”
“哦,好,没问题,明白。和你样,哪怕卫生间隔壁格子位里有人,都尿不出来,这叫膀胱羞涩综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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