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上衣服时候,感觉有些奇怪,脑袋轻飘飘。
纽约道路其实很简单:所有大道都是从北到南,而所有大街都是从西到东。有什困难?他自问。
他把出租车钥匙抛起来,然后接住,戴上从口袋里找到塑料墨镜。他离开酒店,出去找他出租车。
上贴着他躺下,紧紧拥抱着伊夫里特,想在他肌肤上感受沙漠气息。
即将入睡之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写传真发给福劳德,心里感到股罪恶感。在他内心深处,他感觉空虚而孤单,他伸手握住伊夫里特肿胀阴茎,安心地睡着。
他们两个同时醒来,再次拥抱在起做爱。有刻,萨立姆意识到自己在哭。伊夫里特用灼热嘴唇把他眼泪轻轻吻干。“你真名是什?”萨立姆问出租车司机。
“驾驶证上有个名字,但不是真名。”伊夫里特回答说。
之后,萨立姆不再记得他们什时候结束做爱、什时候沉入梦乡。
当萨立姆醒来时,冰冷阳光照进这间白色房间。房间里只有他个人。
他发现他样品箱也不见,所有瓶瓶罐罐、戒指、装饰用铜手电筒,全都不见。除此之外,消失还有他西装、钱包、护照和回阿曼机票。
他只找到抛在地上条牛仔裤、件T恤,还有件灰色毛衣。在衣服底下,他找到张驾照,上面名字是艾伯拉罕・本・艾里姆,还有同名出租车准驾证。他还找到串钥匙,上面挂着个小纸条,用英文写着个地址。驾驶执照和准驾证上照片并不很像萨立姆,也不像伊夫里特。
电话铃声响起,是前台打来,通知说萨立姆本人已经结账离开酒店,请他客人朋友尽快离开,以方便清洁房间,留待后面客人入住。
“不会帮别人实现愿望。”萨立姆说,这句话仿佛自己成型,从他嘴里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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