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不确定该哭还是该笑,最后变成又哭又笑。
“别担心。”塔莉说,“特别交代业务小姐不要送太,bao露款式来。”
这句话逗得三个人起笑起来。
周周过去,凯蒂感觉自己越来越衰弱。尽管她努力硬撑,并刻意保持乐观态度,但她身体有许多小地方开始失能。她会想不起字词,无法说完个句子,手指虚弱抖个不停,恶心反胃感觉经常强烈到无法忍受,而且很冷,她经常觉得冷到骨子里。
此外还有疼痛。到七月下旬,当夜晚越来越长,空气中弥漫着过熟桃子般甜腻闷热气味,她吗啡用量已经增加将近倍,完全没有人制止她。正如医生所说:“比起你身体状况,药瘾只是小问题。”
说话吗?”
塔莉模仿斯嘉丽动作,手按着胸口假装无辜,“?你也知道有多寡言,大家都说太文静呢。”
凯蒂控制病床立起,“你们两个不要再搞笑,在说很正经事情。”
门铃响。“会是谁呢?”塔莉说,“去看。”
玛拉探头进病房,“他们来。她准备好吗?”
她演技很不错,所以没人察觉她变得多虚弱。噢,他们知道她必须坐轮椅才能去海滩,往往晚上影片还没播放她就睡着,而在夏季日子里,这个家经常处于变动状态。塔莉尽可能接手凯蒂白天杂务,于是凯蒂有很多时间可以写回忆录,最近她开始担心可能来不及写完,这个想法让她很害怕。
奇怪是她并不怕死,至少没有以前那害怕。噢,有时候当她想到“那天”时,依然会感到恐慌,但这种情况越来越少,大部分时候她都只想着:让休息吧。
不过,她不能说出口。虽然塔莉每天都花好几个钟头陪她说话,但她也无法对塔莉说。只要凯蒂提起以后事,她就会做个苦瓜脸,然后胡乱说笑。
死亡是很孤单件事。
“妈妈?”玛拉打
“谁来?要准备做什?”凯蒂话才刚说完,好戏就开始上演。首先是个穿连身工作服男人推着座挂衣架进来,上面挂满及地长礼服,接着玛拉、塔莉和妈妈全部挤进小房间。
“好,爸,”玛拉说,“男性止步。”
强尼吻下凯蒂脸颊,离开房间。
“有钱又有名唯好处呢,”塔莉说,“嗯,好处其实很多啦,不过其中最棒是,只要打电话跟诺斯庄百货公司说声,他们就会送来四到六号尺码所有舞会礼服。”
玛拉走到床边,“妈,第次参加舞会,要挑礼服怎可以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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