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状况之后
再跟你说，珍妮斯会带你去放射科。你先生有没有来
“你也知道，天主教女孩总是循规蹈矩。”
马莎微笑着合上病历，伸手拿手套，“好
，凯蒂，先从抹片检查开始。往下躺……”
接下来几分钟，凯蒂接受撑开、探入、刮取检体，虽然有点没尊严，但这是妇女保健必经
程序。检查过程中，希尔佛医师和凯蒂聊些漫无边际琐事，像是气候、第五大道剧场新戏码，以及即将来到佳节。
直到三十分钟后，开始检查乳房时，马莎才停止闲聊，“你胸部上这块泛红多久？”
凯蒂低头看着右侧乳头下方两角五硬币大小红斑，皮肤像橘子皮般皱皱，“大概九个月，仔细想想，好像有
年。开始像被虫咬，家庭医师认为是感染，所以开抗生素给，虽然消失阵子，但是又冒出来。有时候会发热，所以想应该是感染没错。”
药物可以让人忘记结交三十年却难堪断交好友。
渡轮靠岸之后，她开车下到凹凸不平坡道，进入早晨车阵中。今天天气灰暗阴沉，很符合她心情。她驶过市中心，爬上通往医院山坡，在医院停车场找到空位，过马路进入大厅，迅速挂号之后往电梯前进。
四十分钟后，她看完最新期教养杂志所有文章，终于有人来带她去诊间，护士做例行检查，记下数据。
护士离开之后，凯蒂拿起新《人物》杂志翻开。
塔莉照片跃入眼帘，她对着摄影机做鬼脸，手中举着个空香槟杯，她穿着香奈儿黑色礼服搭配缀满亮片与珠子短外套，显得美艳动人。照片下方写着：塔露拉·哈特与媒体大亨托马斯·摩根联袂出席于“玛蒙特城堡饭店”举行慈善晚会。
马莎蹙眉接近研究凯蒂胸部，凯蒂补充说：“定期接受乳房摄影，没有硬块。”
“知道。”马莎走向墙上电话，拨通后说，“想安排凯蒂接受乳房超音波检查，现在就要，请他们让她插队，谢谢。”她挂断电话，转过身。
凯蒂坐起身，“马莎，你吓到。”
“希望是多虑，凯蒂，但还是谨慎为上，好吗？”
“可是为什
——”
门开，马莎·希尔佛医师进来。“嗨，凯蒂，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她坐在有轮子凳子上往前滑，研究着凯蒂病历，“好，有什状况吗？”
“老公觉得有忧郁症。”
“你有吗？”
凯蒂耸肩，“或许心情有点差。”
马莎在病历上注记，“距离你上次来检查差不多刚好年，很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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