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坐在旧旧躺椅上,摊开条织毯
凯蒂坐在对面,靠在强尼身上睡着,他眼睛也闭着,两个儿子分别偎靠在爸妈身边。如此完美家人,简直像卡片上图案。
礼车转向海岸道路。
塔莉亲吻玛拉柔嫩脸颊,“小公主,快到家喽。”
玛拉缓缓眨着眼睛醒来,“爱你,塔莉阿姨。”
塔莉心像拳头般紧抓住这句话,涌出股接近痛苦情绪。她原本以为成就像黄金样,值得在泥泞中辛勤寻觅,而爱则会永远在河岸上守候,等着她捞够之后上岸回头,但现在她不懂当初自己怎会那想,以她童年经历,她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状况。倘若成就是河水中金沙,那爱就是钻石,藏在数百米下地底深处,天然原貌难以看出璀璨本质,难怪当玛拉说出那句话时她竟如此感动,因为在她生命中太少听到,“也爱你,玛拉·萝丝。”
为太过震惊而时呆住,强尼率先回过神,他抱着威廉悄悄走向塔莉,“这样会宠坏她。”
“本来想弄匹小马,但又觉得好像太超过点。”
妈妈放声大笑,爸爸直摇头,说:“来吧,老婆、强尼,们去吧台看看。”
只剩下她和塔莉时,凯蒂说:“你确实很善于华丽登场,今天事玛拉会说上整年。”
“太超过吗?”塔莉问。
礼车开进车道,轮胎压过砾石发出喀喀声响,最后终于停下来。全家人花好长时间下车、进屋,所有人进门立刻上楼。
塔莉站在空荡荡客厅,不知道该怎办。楼上传来脚步声,以前她会去帮忙做就寝准备,但反而让他们觉得碍手碍脚,于是最后她放弃。
凯蒂先下楼来,抱着堆织毯,疲倦地叹口气,“快说,塔莉,到底怎回事?”
“什意思?”
凯蒂抓住她手臂,拉着她穿过到处是玩具房子。到厨房,凯蒂暂时停下脚步倒两杯白酒,然后她们走出后门,来到摆着躺椅草坪上。平静海潮声让塔莉觉得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当时她们经常半夜溜到河边聊男生、偷抽烟。
“好像有点。”
塔莉对她灿烂笑,但并非发自内心,凯蒂眼就看出她在假装,“怎?”
塔莉还来不及回答,就见玛拉蹦蹦跳跳回来,小脸绽放光彩,“塔莉阿姨,们大家想和你合照。”
凯蒂站在那儿,看着女儿对干妈崇拜至极模样,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感到丝揪心嫉妒。这个晚上原本应该属于她和玛拉。
塔莉坐在礼车里,玛拉躺在她腿上,她抚摩干女儿丝缎般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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