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塔莉,”他终于说,“你天生就是这块料。”
她露出得意笑容,重重吻他下,然后下床拎起人造皮公文包。里面有几份用高磅数象牙白特殊纸印履历表,几张印着“电视新闻记者塔露
真实新闻业界试试身手,无论是地方新闻或全国新闻都好。她越来越受不姐妹会舞会、兄弟会派对,最令她厌恶则是老掉牙传递烛火仪式[49]。她不懂为什那些女生想订婚,难道她们不知道世上发生多少大事?难道她们看不出未来有多少可能?
华盛顿大学所能提供机会她都尝试过,重要传播与报业相关课程她全修完,在公共电视台实习年所能学习东西她也没放过。现在时机成熟,她等不及要头跳进狗咬狗电视新闻世界,她想在众多记者中杀出重围,拼搏抢夺最前面位置。
“你还没准备好。”查德叹着气说,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说三次。
“才怪。”她弯腰靠近五斗柜上镜子,再上层睫毛膏。在这光鲜亮丽80年代初期,浓妆与夸张发型才是王道,“知道你已经帮做好准备,你也很清楚。你要把发型换成像女主播珍·保利样无聊波波头,所有套装都是黑色,每双鞋都是郊区家庭主妇最爱款式。”她将刷子插回瓶中,缓缓转过身,端详着早晨刚贴好假指甲,“还需要什?”
他在床上坐起来,这番谈话似乎让他感到难过或厌倦,隔着段距离她无法分辨。“你自己知道答案。”他轻声说。
她翻着皮包寻找另个颜色口红,“受够大学,需要进入真实世界。”
“塔莉,你还没准备好。记者必须在客观与感性间取得平衡,你太客观、太冰冷。”
这个评语直困扰着她。她花很多年工夫避免感性,但现在她忽然必须同时具备感性与客观、同理心与专业能力,她和查德都知道她做不到,“又不是想打进新闻联播网,只是想在毕业前找份兼职工作。”她走到床边,黑色套装配白衬衫打扮让她显得十足保守,她甚至用香蕉夹固定住头发,生怕长发垂肩显得太性感。她坐上床垫,将绺长发由眼睛上方拨开,“你只是还不想放进入现实世界。”
他叹息,用指节轻触她下颚,“没错,不想放你出去,想让你留在床上。”
“承认吧,准备好。”她想假装性感成熟,但软弱颤抖声音出卖她。她需要他认同,就像需要空气和阳光样。当然,就算他不认同她还是会去,但少点自信,而今天她需要每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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