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芭里小姐带她俩去音乐学院听音乐会,会上位有名女士唱歌。这个晚上安妮全身心沉醉于欢乐海洋之中。
“哦,玛丽拉,真是妙不可言。兴奋得不知从何说起,你可能只能解个大概情形。坐在那里言不发,如痴似醉,赛里特斯基夫人美极,全身珠光宝气,可她唱,就不再想别事。哦,实在说不清当时感受。只觉得做个善良人决不是件难事,那感觉就像抬头仰望天上星星样。眼睛里禁不住流出泪水来。哦,那可是幸福眼泪。眼看着她唱完,觉得非常可惜,跟芭里小姐说,不知道今后如何再回到平凡生活中。她说,她认为,如果们过街到饭馆里,吃点冰淇淋可能对会有好处。这话听起来毫无诗意,可怪是,真有效。冰淇淋好吃极,玛丽拉。晚上十点钟,坐着吃冰淇淋可真是件又美好又奢侈事。戴安娜说,她生来就是要过城市生活。芭里小姐问有什看法。说,得认真想想,想好后,再告诉她自己真正想法。所以上床后就想开。这时候最适合思考。最后得出结论,玛丽拉,那就是天生不适合城市生活,对此也很乐意。偶尔在晚上十点钟,到家灯火通明酒店里坐坐,吃点冰淇淋是美好。可要是平日里,晚上十点钟觉得还是待在东山墙里,美美睡觉好,睡眠中甚至也知道外面有星星闪烁,小溪对岸冷杉林中风儿在呼呼吹。第二天吃早饭时候,把自己想法跟芭里小姐说,她听失声笑起来。凡是说什,芭里小姐老要笑,即使说是严肃事,她也笑。觉得她不喜欢说,玛丽拉,因为不想要逗人笑。她是个非常好客女士,把们当成公主样招待。”
星期五该回家,芭里先生驾车来接两个小姑娘。
“这几天但愿你们过得愉快。”芭里小姐在向她俩告别时说。
“实在很愉快。”戴安娜答道。
“你呢,安妮小姑娘?”
“分分秒秒都很愉快。”安妮动情地伸出手搂住老妇人脖子,吻吻那皱纹纵横脸颊。戴安娜决不敢有这样举动,她被安妮这放肆作为吓呆,可芭里小姐心里觉得很高兴。她立在阳台上目送马车远去。见不到马车后,她叹口气,回到大房子里。这房子旦缺这两位生气勃勃年轻生命,显得十分孤单。说实在,芭里小姐是位相当自私女士,除自己,她很少过问别人事。她对人评价,只看对方对自己是不是有用,是不是带来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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