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玛丽拉慢声慢气地说,“不想原谅她,她是太不听话,得跟她说说这事。可咱们得替她想想。从来没人教她懂得,什是对,什是错。再说,刚才你太没给她留情面,雷切尔。”
玛丽拉禁不住还是多说最后那句话,不过她倒是为自己竟说出这样话来而吃惊。雷切尔太太愤愤地立起来,看神情,她尊严受到伤害。
“得,算是明白,往后说话定得小心,免得伤天知道不知道从哪里落到孤儿院里孤儿可怜感情,别都不重要,这倒成首先考虑大事儿。哦,不气恼——你就别操那份心。是替你担心,顾不上自己生气。这个孩子有你苦吃。要是你愿听句劝告——想来你是听不进去,虽说养育大十个孩子,埋葬两个——你不是说‘跟她说说’吗?那就用根不长不短桦树枝,去跟她‘说说’。认为,那才是跟这种孩子说话最有效办法。想,她那脾气跟她发色倒很相配。得,玛丽拉,晚安。但愿你也跟过去样,常来看。不过呢,要是有可能受到这样攻击和侮辱,你别
攥紧拳头,强烈愤慨之情像股气流,从胸中喷射而出。
“你怎敢这样议论!”她怒气冲冲地又说道,“要是别人拿这话说你,你会有什感觉?人家说你又胖又笨,很可能没丝想象力,你喜不喜欢?要是这番话伤你心,并不在乎!但愿确实伤你心。从未受过这样伤害,即使是当年托马斯太太那个酒鬼丈夫也没有这样伤害过。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永远,永远!”
跺脚,又次跺脚!
“谁见过这大脾气!”吓得不知所措雷切尔太太大声说道。
“安妮,回你房间去。没上去,不能下楼!”玛丽拉呆,费好大劲才说出这句话来。
安妮眼泪夺眶而出,冲到厅堂门前,砰声关上门,直震得外面走廊墙上瓶瓶罐罐也应声叮叮当当响起来。然后她像旋风似穿过厅堂,奔上楼去。接着楼上传来声低沉响声,说明安妮同样激动地关上东山墙房门。
“得,玛丽拉,你干这件事,可不眼红。”雷切尔太太说得非常严肃,那神情无法言说。
玛丽拉张开嘴,想说几句道歉或责怪安妮话,可说出来话却是她当时或事后都想不到,叫她好不惊奇。
“你不该笑话她模样,雷切尔。”
“玛丽拉·卡思伯特,你意思不是说,你赞成们刚才看到她发那通臭脾气吧?”雷切尔太太气愤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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