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晚礼服、已经死去男人缓缓转动头颅,直到他脸正对脸。他眼珠向上翻转,似乎正茫然地盯着高空,像个梦游者。
“你小伙伴,她救不你。”他说,“早在它们猎物将你设为来往两地门,将通道融入你心脏时,你命运就已经注定。”
“这不是触发!”对死去男人说,“这不公平。明明是你挑起这切!”
“没错。”他说,“你要来吗?”
背靠精灵环中央枯树坐下,闭上眼睛,没有挪动脚步。寻思着些诗歌来转移注意力,伴着呼吸无声地念诵,嘴巴在动,但没发出声响。
斑驳影子在精灵环外逐渐聚集,用余光瞥见无数无形斑驳黑点,似乎是饥肠辘辘饿鸟。
那天下午,站在精灵环里,环心有棵枯死树。从未如此惶恐不安,失魂落魄。没有鸟儿歌唱,没有昆虫哼鸣。什都没有变化。听到树叶在沙沙作响,还有风吹过草地时草儿叹息,可莱蒂不在这儿,微风也没捎来任何人声音。令恐惧唯有层层环绕精灵环影子,可即便直视,也抓不住影子形态。
太阳渐渐西沉,影子没入黄昏,变得越发朦胧不清。外头到底有东西吗?虽有犹疑,但步也没离开草环。
“嗨!男孩!”
转过身。他正穿过草坪向走来,身着最后次见他时穿衣服:晚礼服、镶褶边白衬衫,配黑色蝴蝶领结。他脸依然透着骇人樱桃红,仿佛在海滩上晒太久,可他手却十分苍白。他看上去像个蜡像,而非真人,应当在杜莎夫人蜡像馆恐怖屋看见才对。当发觉在看他时,他咧嘴笑,活像个蜡像勾起嘴角,咽口唾沫,希望太阳能再度升起。
猎狗对屋子里老鼠说:跟到法庭去,要把你控告……
在上学时用心学这首诗。这首
“来吧,孩子。”猫眼石矿工说,“反正早晚躲不过,何必拖再拖呢?”
没有回应,直直地看着他。他锃亮黑皮鞋踏上绿草环,可没有继续前进。
胸腔里心脏怦怦直跳,敢说他定也听到。脖子和头皮阵刺痛。
“孩子。”他用锐利南非口音说,“它们得结这件事。它们是吃腐肉虚空秃鹫,清理残渣、收拾残局是它们工作。它们会完美履行职责,清理得干二净,把你彻底从这个世界清除,就像你从来没存在过样。和它们去吧。不会痛。”
盯着他。只听大人们说过:某个时候,某种情况下,若发生什事,就容易受重伤,就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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