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露出灿烂笑容,红润圆脸容光焕发。老太太拿起剪刀,剪下最后刀,段红线
父母定住,不再说话,不再移动。父亲嘴依然大张,母亲单脚站立,跟橱窗里模型人样动不动。
“你们……你们对他们做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应当难过。
金妮说:“他们没事,只是稍微缝缝,补补,很快就会完好如初。”她伸手指向桌上带着花格图案褪色睡袍碎片,“这片是你爸和你在走廊,那片是浴缸事。这些都被剪掉。忘掉这些事,你爸爸就不可能生你气。”
没有告诉她们发生在浴缸里事,可她知道这件事并不诧异。
老太太拿起红线和针,开始穿线。她夸张地叹口气:“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啊。”可她舔舔线头,看起来轻而易举就把线穿过针眼。
…”老太太像是在自言自语,“要是你爸乐意让你在这儿过夜,那就再好不过。不过要想那样话,就不能让他们生你气,甚至不能让他们为你担心……”
她握住黑色剪刀,咔嚓咔嚓剪起来。这时敲门声从前门传来,金妮起身去应门。
“别让他们带走。”对莱蒂说。
“嘘。”她说,“在干活儿,姥姥在剪裁,你呢有点困,很安静。高兴点。”
离高兴十万八千里,而且点也不困。桌子对面莱蒂向这儿倾身,握住手,说:“别担心。”
“莱蒂,问清楚他牙刷长什样儿。”老太太说。她开始丝不苟地用细密针脚缝合睡袍。
“你牙刷长什样?”莱蒂问,“快点。”
“它是绿色。”说,“鲜亮绿色,和青苹果差不多,不是很大。总之就是把绿色儿童牙刷。”知道自己描述得不怎样。在脑海中再现出牙刷样子,绞尽脑汁搜寻已知词汇来描述它,将它与别牙刷区分开,可结果并不如意。想象它,在脑海中看到它,和其他牙刷同放在卫生间水池上缀有红白圆点杯子里。
“知道!”莱蒂说,“说得不错。”
“干得漂亮。”老太太说。
门打开,父母走进厨房。想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大腿上猫咪动动,像是在安抚,莱蒂也对温柔地笑笑。
“们来找们儿子,他有可能来……”
正当父亲说话时,母亲大步向走来。“他在这儿!亲爱,们担心得脑子都糊涂。”
“你个小兔崽子,真欠揍。”父亲说。
咔嚓!咔嚓!咔嚓!黑色剪刀刀刀剪下,块块形状各异布片落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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