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在一座像我们这样的岛屿上,大概有二百个男人是这种血型,是吗,医生?这么说对吗?”
“是的,我想是的。这座岛上百分之十的白种男性。它——”
“那么这种概率在日裔男性中不会高点吗,医生?在岛上的美籍日裔公民中B型阳性血型的概率是不是会高一点儿呢?”
“是的,会高一点儿。大约百分之二十。但是——”
“百分之二十,谢谢,医生。那么这个岛上有B型阳性血的男人真不是个小数目呢。但是为了说明问题,让我们再假设一下,假设鱼叉上的血迹的确是卡尔·海因的,虽然事实上它可能是岛上几百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的——让我们暂且做个假设好了。在我看来,它沾在上面至少有两种可能的情况。它可能来自死者的头部,也可能来自他手上的那道普通伤口——头部或手掌,医生,两者都有可能。那么,考虑到那血迹是在鱼叉的手柄端,在人们通常用手握着的地方,考虑到你在上面只看到血迹,却没有看到骨头或者头皮或者发丝——我想那应该是头部创伤会留下的痕迹——你觉得哪种情况更有可能?鱼叉上的血迹,如果说它是卡尔·海因的,那它到底是来自他的头部还是手掌呢?”
“我不知道。”斯特林·惠特曼说道,“我只是血液科的医生,不是侦探。”
“我并不是要你做侦探,”内尔斯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哪一种情况更有可能?”
“手掌,我想是。”斯特林·惠特曼承认道,“我想手掌的可能性大于头部。”
“谢谢,”内尔斯·古德莫德森说道,“很感谢你排除重重困难来到这里,并告诉我们这些。”他转身离开证人,走向艾德·索姆斯,将鱼叉递给他。“你可以收起来了,索姆斯先生,”他说,“谢谢你。我们用完了。”
三个渔民——戴尔·米德尔顿、凡斯·寇普和伦纳德·乔治——都出庭作证,证明在九月十五日晚上见过卡尔·海因的船——苏珊·玛丽号——在船舰湾的捕捞区撒了网。此外,他们也看见了宫本天道的船,海岛人号,在同一片海域,差不多是相同的时间段。伦纳德·乔治解释说,船舰湾和岛上的渔民捕捞鲑鱼的其他很多地方一样,因为海底地形狭窄,渔民捕鱼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彼此,移动船只的时候也要特别小心,以免在多雾的夜晚——初秋季节的岛县经常大雾迷蒙——经过别人撒网的区域时螺旋桨缠上别人的网,将别人的网扯坏。正因如此,那晚八点到八点半的时候,伦纳德在船舰湾还是认出了苏珊·玛丽号和海岛人号,尽管当时有雾。他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