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端,医生答道,“这一端,”他用手指了指,“不是钩子那端。”
“这儿吗?内尔斯将手放在上面说道,“你在这个木柄上发现了血迹?”
“是的,血迹渗透到木头里面去了吗?”内尔斯·古德莫德森问,“这种木头不是会将血吸进去吗,医生?”
“是的,渗进去了一点点。”斯特林·惠特曼答道,“不过我还是采集到了一些血液标本。”
“怎么采集的呢?”内尔斯问,仍然将鱼叉握在手里。
“不是。”
“它和死者,也就是小卡尔海因先生的血是一个血型?”
“是的。”
“谢谢你,惠特曼先生。我的问题问完了。”
内尔斯·古德莫德森颤巍巍地站起来,走过去盘问斯特林·惠特曼。今天是第二天,到今天上午的时候,记者们已经存心要看他的好戏了。每次他清喉咙或者艰难笨拙地站起来或坐下去时,他们都会相视一笑。他穿着吊带裤,已经老态毕现,眼眶深陷,一只眼睛已经失去了视力,喉部的胡子也没刮干净——粗糙、皱巴巴、略带粉色的皮肤上残余着一些稀疏的银色胡茬。不过,虽然内尔斯·古德莫德森有时候似乎可笑,但是当他从他们面前经过,让他们近距离地看清他太阳穴处的脉搏,以及视力还好的那只眼睛里深邃的目光时,他们还是有点儿肃然起敬。
本天道参军时的记录上写的是O型阴性:他的血型是O型阴性。”
“O型阴性吗?”阿尔文·胡克斯问。
“是的,没错。”
“但莫兰治安官带给你的那把鱼叉,也就是他搜查被告的渔船时发现的那个鱼叉,也就是刚才你拿在手里的那个鱼叉,上面的血迹却是B型阳性,是不是,医生?”
“是的,是B型阳性。”
“刮下来的。对于干了的血迹都是这么做的。必须用刮的办法。”
“我明白了。”内尔斯说,“你用刀片刮的吗
“好的,”内尔斯说道,“惠特曼医生,阁下。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斯特林·惠特曼表示完全不介意;他就是为此才来圣佩佐岛的。
“好的,那么,”内尔斯说,“关于这把鱼叉。你说你在上面发现了血迹,是吗?”
“是的,”斯特林·惠特曼答道,我是这么说过。”
“这个血迹,”内尔斯说,“确切地说你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呢?”他拿起鱼又,将它递到证人面前。“在哪个位置,惠特曼医生?柄端?还是钩子好?”
“所以鱼叉上的血迹不是被告的?”
“不是。”
“也不是鲑鱼的?”
“不是。”
“它不是鱼血,也不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