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鱼血会弄到手上,治安官。随便问个渔民都知道。”
治安官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隔手帕拿着鱼叉。“我要将这个拿去化验。”他说着将它递给阿贝尔·马丁森。
“这在搜查令允许范围之内。我想你今晚走不了了,你不能出海,等我消息吧。我知道你想出海捕鱼,但我想你今晚必须留下来。回家去吧。在家待着。等我消息。否则我就只好现在就逮捕你了。我认为你和此事有牵连。”
“我没有杀他。”宫本天道反复辩解,“而且我不能不去捕鱼。像这样的夜晚,我不能让船闲在这里,而且——”
“那么你被捕了,”阿尔特·莫兰打断他,“因为我是绝不可能让你出海的。用不了半个小时,你就能逃到加拿大去。”
“不,我不会的。”天道答道,“我会去捕鱼,然后回家。等我回来,那时候你也知道我鱼叉上的血迹是鱼血,而不是海因的血了。我现在出海去捕我的鲑鱼,明天早上再去找你验证。”
治安官摇摇头,手滑到腰间的皮带上,拇指勾在皮带的搭扣上。“不行,”他说道,“你被捕了。很抱歉,但我们不得不逮捕你。”
治安官估计,这个调查已经进行五个小时了。他想起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贺拉斯·威利笑话了他看到尸体头皮翻起的脑袋和卡尔脑子里面的碎骨时的作呕反应。苏珊·玛丽肩上搭着尿布,戴着手套的无名指指向教堂的蛋糕,那白色的手指让他忍不住往嘴里塞了条薄荷口香糖。她瘫倒在楼梯上,腿伸在前面,婴儿奶瓶滚落在脚边。好吧,他终究还是得扮一回夏洛克·福尔摩斯,是的,这是一场游戏。卡尔海因溺水身亡,他没有想过这会有什么蹊跷。像之前的其他渔民一样,掉进了大海,然后遇难,事情就是这样。阿尔特·莫兰是个相信命运的人。在他看来,生活中偶然发生不幸的事也是难免的。工作过程中见过的种种不幸都还在他脑海中。这么多年来,他见了很多,他知道以后他还会见到,生活就是这样。在这方面,岛上的生活和任何地方的生活都一样:不幸的事总是时有发生。
现在他才开始相信,他手头的案子是件谋杀案。他应该料到迟早他都会遇上这事的。他对自己在遇到这事时的专业表现感到满意;他的调查不比任何人逊色。这下贺拉斯·威利不会笑话他自以为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了。
他想,贺拉斯·威利尽管无礼,但他是对的。因为这个日本佬就在眼前,还有贺拉斯建议他找的染血枪托。他找过的每个岛民,谈话的矛头都无情地指向了眼前这个日本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