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低下头。
只手迅速地落在
他
肩膀上，把他拉回来。
斯塔克惊愕地对上双蓝眼睛。
“你不对劲，兄弟。”黑发男人盯着他脸，“你没听出来那是玩笑吗？”
斯塔克脑袋里有什
东西轰然炸开。
斯塔克跪下去，想要触碰下面前人，又迟疑着无法伸出手。
尽管他直投反对票，希望典狱长先生能够在那个囚犯身体里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但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手指仿佛有点失去控制。
心脏也跳得很快。
他想起就在昨天，心口触碰过那个心跳。很平静，似乎很轻易地就接受命运这样安排。
斯塔克想告诉那个人，不应该是这样。
“别看，”黑发男人转过头说，“把你手中那个人放在地上——你没发现他有点变化吗？”
斯塔克把毫无知觉囚犯只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当然看不到旁边人发生什变化。但当黑发男人这说，他突然感觉贴着自己身体似乎有点凉。
他把人放到地下室冰冷地面上。
“那是记忆，不是什存储卡。”黑发男人说，“当然，它可以被数字化，但这里已经几乎是个数字化世界。数据就记录在地下室这片地区，从你把这个人搬到地下室开始，数据就在同步。”他耸耸肩，第次露出可以称之为认真神情：“这也就意味着，外面那个人，这个躯体本身，已经失去‘灵魂’——当然，这个词槽点太多。”
斯塔克沉默下，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表达赞同观点。
如果还有机会，他可以带他去看看世界真正模样。他还没见过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守护过人——当然，有时候反而会被他们发言气死，斯塔克有经验。
但这就是这份工作。
他们可以起去快餐店，大骂那些混账，然后吃个芝士汉堡，或者去湖边散心和钓鱼。
这个鲜活而真实世界，他还没见过。
“现在，”黑发男人在旁边说，“你可以去吻你睡美人，
王子殿下。”
但他没说。
“总而言之，你没有回头路，伙计。”黑发男人悠闲地说。
斯塔克没有在意他语气。
他看着地面上人。
年轻囚犯面目似乎有些模糊，正如黑发男人所说，正在产生些变化。他头顶短短青茬在以极快速度生长，五官也从偏向硬朗社会闲散人员模样渐渐柔化点线条，变得愈发熟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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