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了一声,朝后退一步,惊恐地说:“你把杀了!”
“对。”
她的眼睛就跟食人花一样。
我说:“但你不是还活着吗?”
是一种无尽抽搐的感觉。有一天夜晚,我忧伤地看着它,又转身回屋。第二天,它所有的叶子都掉光。那期间,对面的楼房里,在五楼,有一具尸体,苍蝇爬满玻璃,玻璃上全是油脂和苍蝇屎。
猫砂碎了之后,我摸出一个电量不太足的手电筒,重新钻过铁门。雨还是淅淅沥沥,我到了那片废墟,立在饭馆和厨房连接的地方,我双手颤抖,手电筒已经湿滑。如果你什么都无法控制,也至少可以让自己做点什么,哪怕朝右走,或者抖一抖腿。
我开了手电筒。里面看起来没有人。猫皮浸泡成纸屑一样的东西,还铺在铁门下面。
我拿起猫皮,顺着墙上贴着的寻猫启事里写的地址,找到了那个感冒的女人。
这里的电梯总是要等五分钟。其实这楼道跟那片废墟比也好不到哪去,蜘蛛网和尘土一点也不少。站在门前,我突然想起这个女人那天介绍她的猫时所说的话,“我的猫很瘦,嘴唇是黑的,它亲吻着窗外,雨水来临时,它注视着白烟滚滚的远方。”她还可以这样去形容这张猫皮吗?这时,我才感到一丝伤心。
我敲了敲门,里面说:“谁啊?”
“我找到了。”说完,我憋不住害臊起来,,我真是操了。
可以听到她兴奋的脚步声,好像那天我送出那个腐烂木瓜后的蹦蹦跳跳,她还记不记得那个木瓜呢?
她打开门,说:“在哪呢?”
我把猫皮提了起来,让她看清楚。